第五章

他真的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只是见过这句话而已，其实，听人在实际中念出这句话，还是第一次呢。

“小姐呀，我的好小姐呀”琳妮抱起她，又担心弄湿她而放下，又哭又笑。

“对不起，琳妮”小奥蒂说。

里克脱下外衣，裹起奥蒂，抱在怀里。

琳妮说：“你把她给我抱。”

里克说：“你还记得上次辛碧倒下的时候，因为我没有帮她背着口袋，你生气的事吗？”

这句话让里克感到很奇怪。他在名画的摹版上见过这句话的签名，它好像是古代贵族们说的一句话。琳妮只是个女仆，为什么会懂得这么古雅的词汇，而且说出来这么自然呢？终于，里克打到第六棍的时候，打断了狼的脊背。它瘫倒在地，放开了琳妮。

琳妮喘着粗气，说：“它那么瘦，力气却那么大。”

里克说：“你伤得怎么样？”

琳妮说：“没有被咬到，只有一点皮外伤。啊！”她意识到胸部被里克看光了，又羞又怒，连忙捂住胸，说：“快走，赶快找到小姐。”

天完全黑下来以后，雨更加大了，几步远的地方就看不清。里克感到凶多吉少，再耽下去，说不定他们两人都有危险，但是看到琳妮的执着的表情，他没有开口提回去的事。他们又看到一个小山洞里发出绿光。

琳妮说：“我和辛碧不一样，我很健康。而且小姐可不是什么口袋，给我抱。”

抢过小奥蒂，紧紧地抱在怀里。小奥蒂咯咯地笑了。

里克看她的样子，也不愿和她争。慢慢地离开洞穴，搂着她，帮她遮雨、用体温帮她取暖，向着城堡走回。

小奥蒂在琳妮的怀里很快睡着了，琳妮似乎浑然忘记了大雨和地上的荆棘泥泞，时时地吻着孩子。

里克说：“琳妮，你刚才和狼搏斗的时候，是不是喊了句‘vila’什么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琳妮说：“这也是狼？”

里克说：“不，大概是奥蒂小姐吧。”

琳妮立刻飞快地跑过去，快得好像之前走路和搏斗的辛苦对她根本没有影响似的。

里克跟上她，在山洞里找到了小奥蒂。

小奥蒂坐在洞口地上，冷得发抖，还捧着她的水晶球，专心地向水晶球里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