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他义愤地：“我会查出来的。”

“你只会白忙一场。”她的笑容愈来愈薄。

“我站在你身边，是不是妨碍了你的把戏？”见她迟不行动，他顿悟地。

“我保证你今天晚会打破盘子。”

“你会看相？”她打了个寒颤：“还是你做了个纸人，上面写着我的名字，刺了几根大头针在四肢上，诅咒我今晚出洋相？”

他叹气：“我的纸人，哪有你的蛊厉害。”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我不是苗疆人。”

“你是狐狸精。”

“先声明，什么工作我都能做，但只限于早上八点到下午三点的时间？”

“为什么？”

“就是这样。”这个谜底，要赵君皓自己解开。

十二月的一个星期日，天气难得的晴朗，黄历上写着宜嫁娶，饭后的中餐厅像是煮开了的沸水，热闹滚滚，柳雪恨刚被调到中餐部，负责领台，可是，今天喜筵满度，端盘子的人手不足，她只好暂时充当跑堂。

这句话说的好：有口的地方，就有是非，在客房部的那段插曲，虽然当事者都三缄其口，但坏事总能传千里，像无孔不入的细菌，侵蚀着中餐部每个人的心，从大厨到洗碗的欧巴桑，却把柳雪恨看成是带菌者，讨厌她、排挤她、设计她，就连这次帮忙性质的工作，众人一鼻孔出气，故意分派她服务距离厨房最远的桌子，并且每道都菜都特别重、特别烫，摆明了整死她的意图。

“我和你有过节吗？”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饭店里有你要的吗？”

她大方地：“当然有我要的。”

他急切地：“是什么？”

她开怀大笑：“工作，我靠这份工作挣钱。”

柳雪恨像走在高空钢索上的表演者，战战兢兢地努力不摔跤，心知只要一个不留神，搞砸的不仅是婚礼，就连饭碗也将不保，因为，这是董事长赵老夫人的侄女办喜事，禁不起闪失。

在新郎新娘敬酒的时间里，牛小凡阴魂不散地飘到她身旁，揶揄地：

“你今天要唱什么戏？孙悟空大闹天空吗？”

她绷着脸说：“我不会唱平剧。”

“我保证你今天晚会打破盘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