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她反应强烈地:“我没结婚,他只是我过去的姘夫,一个无赖、吸血鬼。”
“他有没有再去打扰你?”
“我搬家了,他还没打听到我新家的门牌号码,所以我和我儿子目前很安全。”
“你儿子几岁了?”
“我在减肥。”她不改好强的本色。
“别把身体搞砸了。”
“你这算是关心吗?”
他尽量不带情感地:“每个员工的健康,我都关心。”
她凄楚地:“我好像看到楚河和汉界!”
是这样的,他不能容忍污点,就像王室选妃一样,要求新娘绝对的纯洁。
不眠的一夜,沙猪主义在赵君皓的大脑里生了根。
从那以后,他看似忙碌的每分每秒,不过是拿身体去糟蹋的消极行为。
上班,他比职员早到饭店,把自己锁在总经理室,像古代未出阁的黄花闺女,有着让谁瞧了一眼就要嫁给谁的顾忌。天晓得,他真正是在怕什么?不是柳雪恨的柔弱依然让他心动,他逃避的……却是他自己的感情。
下班,一连串密密麻麻的相亲排队等着他。无数个名嫒淑女,当约会时间一过,竟像看了场糟透了的大烂片,不想,或者是说根本想不起来,女主角到底是环肥?还是燕瘦?其实,就连和她们在一起时,他对着她们看,陪着她们笑,那些只是出自于礼貌的回应,至于她们说了什么,从头到尾他一句也没听进去,他的心早已填满——是她的笑。
“在陈秘书那儿,有没有学到什么?”他把话题岔开采。
“没有,你很快就可以甩开我这扶不起的阿斗。”
“别气馁,要对自己有信心。”
“谢谢老板的鼓励。”她像鼹鼠一样,咬着伤害她的字眼不放。
他随口问:“你丈夫……”
命运,总教人措手不及它的安排,再顽强的抵抗,也拗不过命运的胳臂。
才不过闪避了七个日子,他们竟在霓虹灯下不期而遇,他想去买酒,而她正从工厂里拿塑胶花回去,是有缘?抑是无缘?要他们在今天面对面,做个了结。
他们在路边咀嚼舌底的苦味,热闹与喧哗在他们身后沸腾、接近,最后擦身而过,只见他们在地上的影子,还有他们的心也在承受被命运践踏的无奈。
她削瘦得厉害,像被病魔折磨似的,双眸失去了昔日的光彩。
他仍关切地说:“你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