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想你想得注意力不集中。”“想我什么?”她身子骨好端端地打起寒噤。
他捉弄地:“想怎么样才能……把你娶回家。”心里的难过,深不见底。
她语气恢复温柔:“令堂好了点吗?”
“身体状况几乎是痊愈,但心病没有起色。”
“还是不能原谅我?”她锁紧眉。
电梯门打开以后,入眼的第一个号码是——五O八,是这样子的,这一层有十五个房间,从正中间号码为核心,向右依次逐减数字,相反地向左是递增,故一五O一室是最里面。
长长的通道,宛如一条战争的血路,只能前进不能后退。
碰到推车的清洁员,在对方的眼眸里,她看到了惊悚和轻蔑,虽然没有镜子可以看到自己的表情,但她知道那张脸是平静的,那高扬的下巴甚至给人错觉——她在得意,其实,谁懂得她的心里的悲凉,因为害怕,所以要装得骄傲;因为担忧,所以要装得漠然……天呵!她真的是想大哭一场,为了分手,是的,她的心情就像与初恋告别那般痛苦。
到了一五O一室的门口,微开的缝里透出青黄的弱光,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好像……真的好像是应召女郎,她心里也是这么想吗?探索了几秒后,难以置信她居然希望现在是以那样的身分来此,她想将她宝贵的第一次给他……
如果不是保卫,保留与失去都不具有意义,她想。
“不,她想通了。”他带着孩子气的调皮,吻着她的嘴,并发出滋滋的声响。
“是什么让她改变的?你的三寸不烂之舌?”
“她最近常梦到我大哥,说是叫她不要重蹈覆辙,好让我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该不会是骗我的吧!”她恍然若失,太迟了,这句话整整迟到了八年。
他刺探地:“妈还说你是柳清的妹妹。”
“雪恨!你在门口吗?”
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她勇敢地推开门,回应着:“我刚到。”
惊喜于这样子的答案,他以为是心电感应使然,也代表着她和他之间并非全然的无知觉,为此他失魂的眼眸活了过来,一扫稍早的阴霾。
上过碘酒,贴上纱布,他优闲地靠着椅背坐,时间像用不完似的,不在乎门外的世间有多么纷扰,他只想把静谧留在门里,和她躲在时间的背后。拍了拍沙发,她要她坐在旁边,及她依顺地坐下来后,他的手指却闲不了地把着她的乌丝绕指玩。
“怎么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