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会的。”她了解。
她感到眼中的泪水蠢蠢欲动,无由的悲伤。
不对,她该感谢他的高抬贵手,为何惆怅满怀?
不要,她再也不要见到余力耕,他可能是搅乱她三十一年来平静生活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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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全给了俪佳人。”事实上,她的心逐渐出现了空位。
“听妳的口气,好象是曾经被爱情伤得体无完肤。”他天马行空瞎猜。
“你猜错了。”她落人圈套。
“这么说是未曾有过真正的恋爱?”他精神为之一振,嘴角一边竟深陷出个酒涡。“我突然觉得血液流窜加速,又热又暖,不知这代表什么?”
“你生病了,快去挂急诊。”她不信花花公子的一忧椋鞘瞧燮拗?女的谎言,她汪思涵是个成熟的女人,不上当。可是奉承的话,听到心里照样会酥麻。
一大清早,绿纱外飞来几只早起的云雀,叽叽喳喳唤醒浅睡的汪思涵。整夜辗转反侧未成眠,直到天蒙亮时她好不容易合上限,不知情的云雀却好事地充当闹钟,执意叫开她沉重的眼皮。
她当自己是心悬昨晚的文稿,而非昨晚的人,才迫不得已起了个早。
其实起得早好处还真多,空气清净,路上又不塞车,华江桥下练拳舞剑的人们,都是她平常看不到、感觉不到的轻松。此时她的灵感如泉涌般,想到俪佳人下期主题,介绍些有益身心的早晨活动,为台北人引荐放松神经的另一种生活态度。
高昂的情绪未能维持三分钟,她陷人了低潮,想起忘了要余力耕拍照的事。脑中一出现余力耕三个字,手心无端地出了水,暖暖的。这样怪异的现象,着实令汪思涵迷糊了,会是疲倦造成的异常?
她抵死不认是余力耕的魅力所至,一个浑身上下散发说不清男人味的余力耕。
“我刚做过全身健康检查,壮得像头牛。”
“查不出病因的病,死得更快。”她骂人不带脏字。
“停、停、停,妳骂起人来了,太没风度。”他为之气结。
汪思涵鼓着腮帮子,脸上又是歉疚,又是慧黠,最后她伸出手心,求饶的说:“我给你打,惩罚我说错话。”
余力耕愣了一下,眼前装腔作势的女强人,私底下却是个可爱的小女人,他接过她的手盖上,鼻酸的说:“离我远一点。”他是个人生只有床戏、没有爱情戏的男人,太好的女人他不敢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