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汪思涵不管蒋天雪有多么地心不甘、情不愿,硬是把她从顶楼拖到红砖道,再跳上出租车,来到仁爱路一家顶楼法式西餐厅,大快朵颐。
生气时、沮丧时,最好的排遣之道,就是吃。吃最贵的、最好的,然后再大方地给小费,讨个笑容可掬的“欢迎再来”,气就全消了,沮丧也不药而愈,这是汪思涵疗伤止痛的不二法门。
“走吧!咱们两个哥儿们吃饭去。”田子照捺不住腹鸣。
“恩涵妳不来?”辛人杰期盼的眼神盯着汪思涵。
汪恩涵浅笑,“我想天雪不会想去的。”
辛人杰理解地点点头。
田子照眉头一挑,转身前拋下这么一句:“妳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气得汪思涵直跺脚。
“这是旧闻了,五年前我旗下的女孩子和你画清界线的,只有汪思涵一个。”这就是辛人杰欣赏她的地方,众人皆醉,她独醒。
汪思涵无时无刻都有颗清晰的头脑。
“五年后,男人味十足的我还是没能征服她。”他颓丧着脸。
“男人味是没有,汗臭味倒是顶刺鼻的。”汪思涵刁横的说。如果言语能置人于死地,她早将田子照大卸八块了。
“她上辈子八成是只刺猬,碰不得!”他挖苦道。
浪荡子!
爱上田子照这个浪荡子,只能说是活得不耐烦,自讨苦吃。
他太没型了,人没型、品味没型、穿著没型、个性没型,爱情也没型。
却是标准的“四海一家”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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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辈子大概是秃驴,沾不到女人香,这辈子来讨债。”她以牙还牙。
“大姊,小弟这厢给妳赔不是,望妳嘴下留情。”田子照打落门牙和血吞。
“对了,这份是余力耕专访的手稿,你先过目,我下午要拿给他看。”对他的道歉她送了一个铁板转向辛人杰谈公事。
田子照不在意汪思涵的钉子,他已满身千疮百孔,再多钉一个洞,也不过是痛一阵而己,很短,很轻微,不足以在乎。
“妳亲笔写的,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