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可恶!’她挥掌过去,却被他的手包住,手指被反拗。
她的脸上有一种难以捉摸的神情。似大悲又似大喜,她彻彻底底地觉悟到她本来可以做个有尊严的亡国奴,保持清白之身;但她被‘爱’所骗,爱上花言巧语的仇人,更糟的是,到现在她都还是无可救药地深爱着他。
既然生无可恋,死亦不足惧,活比死更贱,她自若地说:“你说的没错,我跟你上床,就是为了复国大业,我最大的希望是有朝一日,杀了你。‘
‘可恶的贱女人!’他粗暴地掠夺她的身体。
‘魔鬼!你别碰我!’她的挣扎抗拒,无异是火上加油。
一开始是愤怒的,她像一只得了狂病的野猫,尖尖的指甲刮抓他的后背,指缝中不仅有血,还有皮肤;但他忍受着背痛,强而有力地以双腿分开她,挺身进入有如枯井的秘穴里,骤然突袭的剧痛令她叫喊出来,这一声是尖锐而凄厉的。
‘杀了我,你又可以立功一件。’
‘原来你接近我,根本不是因为爱,而是为了报仇。’他一口咬定。
她发狂地吼叫。‘胡说,是你来找我的。’
‘你别忘了,是你故意说出你的下落,引诱我来找你。’
‘是你先问我的去处,我看你官大,才不得已说出我要来江南。’
按着,他彷佛良心不安似的,温柔而热烈地爱抚她,进行的方式不再是欲,而是爱;不再是报复,而是享乐。
一波按着一波的浪潮将他们带离,他们不是在床上,而是在云上,软绵绵的、轻飘飘的,如仙子曼舞……
当缺了一角的月影照在床上时,他看着她身上残缺不全的阴影,和泛红的血斑,交织而成他的罪状,心痛不堪;但他有所隐忍,装作在看一株残花败柳,嘴角掀起无情的嘲笑。‘你的身体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你说什么?’她像宿醉未醒般,眼神残留爱的醉意,没听清楚他的话。
他眼神凌厉。‘被玩过的女人就像破鞋,这句话需要我解释吗?’
‘我来找你只是想报恩,而你却做妓女,勾引我成为你的入幕之宾。’
‘我不是妓女,我是不卖身的鸨娘,是你强迫我就范的。’
‘是你想借着上床逼我娶你,才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你不要脸,我有说不,明明是你霸王硬上弓,你敢否认吗?’
‘你才最不要脸,你明知我们是仇人,你居然还愿意一而再跟我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