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夏天
“最大问题在于香港的联系汇率非常拥肿,本就不容易招架狙击,而且扞卫基制不及台湾,意识也不及星加坡。日本就更不用说了。所以说,它的第一个目标肯定会是香港。”
“天哥但即使这样也应该不可能得知准确时间。”看他们的面色似乎对我还是半信半疑。
“傻丫头,不用集资的话钱从何来。它不可能每次狙击过后把赚到的钱储往银行的户口等收息吧。”书房内一片沉默,他们的心肯定是七下八落。
“见阳,我记得你以前喜欢钓鱼的,是吗?”见阳虽不知我想怎样,但却知我要表达某种重要的讯息,所以还是点头应是。
“那要下饵时应该在那个时间最好?”
“那应该是在潮汐的涨与退之间。”
“嘿嘿那么星雨,在商业实务中,什么是退,什么是涨?”
“我想,是指旺季和淡季吗”
九七年八月中旬,股市交投依然畅旺,但我却开始看淡大市。在我的指示下,我的基金开始大量放货。
八月廿八日,股市开始下滑,全日共跌657点,创本年度的最大单日跌幅。
九七年九月下旬,港股的累积跌幅为三千多点,恒指徘徊于一万二千至三千间。经过重新调整,我把所有资金撒回来并分批兑成美钞。在几个月中的造市和炒买结算后,现时我可用资金增至近四十七亿。
“老板,你肯定对冲基金真会狙击港元吗?”在书房中,我,见阳和星雨正讨论财经的短期方针。
“会。而且应该在这两个月内发生,因为天时地利已经有齐。”我继续看了一会文件,再看了两人的表情,星雨还好,见阳则一脸不置可否的。
“就是了,退是淡季,涨是旺季。香港和泰国不同,政府的储备财力并不简单,要成功的话时机最为重要。如果我是主事者,若要推倒市场,必然选择旺季刚过,淡季刚来的时刻。如果股市向下滑,那投资者的心态才会更易出现恐慌。”说到这里,两人同时面色大变。
“小户一旦出现恐慌,而又有某些大户在背后唯恐不乱的话,那么当有人要狙击港元时,政府也会自顾不下,有心无力。”今回轮到星雨全身剧震
“狙击泰铢时的确在五月淡季里,但那是否一个空晃子”见阳此时不由盯实了星雨,终于被她的美貌和才智所动容。而我却徐徐唉了口气。
“可能吧,但事实到底如何就只有索罗斯和他的智囊知道。”见阳深吸一口气,首先回过神来。
“老板你的意思是狙击会在十二月旺季前来临,这个推论也很合理,但为何不是台星两地?”我知他已被我说动了,我也微微一笑。
“地利者,是指香港仍有大量的现金可以成为目标。”见阳惯性到整理眼镜,却轻轻摇头。
“虽然恒指在亚太区仍处高位,但在股场流动的现金在这个月里已大量流失,如果对冲基金真要狙击,会否是小题大做?”对于见阳的说话我并未响应,只合上了眼细想全盘形势。
“股市的流动财只是其一而已。”见阳也学我一样合上双眼开始凭专业智识分折。不久,他全身一震双眼大张。
“储备基金!”我笑着对他头,而星雨则目定口呆。
“那天哥,天时又是指什么?”我又再深沉地看了见阳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