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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并没有收回手指，而是顺着她的眉头，缓缓地抚向她的脸颊，最后，手指停留在她丰润的红唇上。

他的眸光越来越幽深，缓缓低头，轻轻吻上她的唇，单纯的唇瓣相触，却让他心里产生了某种悸动。

他的唇轻轻擦过她的脸颊，移到她的耳垂边，唇瓣蠕动了几下，想要说什么，最终没有说出口，只是极轻地叹息了一声。

他又用手探了探她的枕头，里面装着很小很小的颗粒，不知是什么材质，他将鼻子贴近枕面，闻到淡淡的洗发水的香味，隐隐还有一种青草香。

男人思索了两秒，决定将枕头里面的填充物拿出来化验一番。

他身体往前倾，手臂从莫凌脑袋边越过，抓住*里侧多出来的那只枕头，用力一提，将枕头提了起来，直起身，正打算离开，莫凌突然睁开双眼。

旁边，手电的余光照来，将她的脸衬得越发苍白，她露出惊恐的表情，就好像看到厉鬼一般。

男人若无其事地抱住枕头，空出的那只手覆盖在她睁得圆溜溜的大眼睛上面，温声低语，“你正在做梦，继续睡吧。”

莫凌甩了自己一耳光，想要打醒自己。脸颊传来的刺痛感提醒着她，再也不要将他当做穆念琛的替身，那是非常可笑的，那也是对他和戚如雪感情的侮辱。

她面无表情地关掉电视机，却抑制不住满心的悲伤。

深夜，淡淡的月色透过窗帘缝隙倾泻到房间里面。

莫凌睡得很沉。

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矗立在房间中央，手里拿着一只很小的手电筒，他将灯光调到最暗，锐利的双眼环视着整间房屋。

她小声呢喃，“真的只是做梦吗？为什么我觉得那么真实？”

“梦境都很真实啊。”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和，“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很快你就会做一个美梦。”

她梦呓般低语，“真的是在做梦呀。”

戴面具的男人，怎么可能对她这么温柔，所以，她真的是在梦里面，闭上眼，继续做梦，将这个讨厌的男人赶走，她要做一个美梦。

很快，手掌下的睫毛停止颤动，她清浅的呼吸喷洒到他的手指上，她已经睡着了。

上一回，他从莫凌的房间里拿走了那只吓人的木偶，还从她的药瓶里面窃取了药物样本，让傅玄帮忙检测，检验结果显示，那些药物并不含有致幻剂成分。

也就是说，让莫凌产生幻觉的，并不是药物，而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他将脚步放得很轻，拿取物品的时候，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将房中所有物品检查了一遍，并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的东西，最后，他将视线转移到*上。

只有*上用品，他从来没有检查过。

男人坐到*沿上，伸手触摸锦被，被子很柔软，被面上带着淡淡的清香，是莫凌惯用的沐浴露的香味。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