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毒刺的虫)擦着了手背,那手背就象刀割了一一下,接着就肿起一个红红的包。
村妇一见,抓过手说:“山上辣子毛虫多得很,我是毒惯了的,不象你吃笔墨饭,肉嫩皮薄经不得毒,今天不砍了。”
把嘴去含了包儿吸,吸了一气,两个去溪里洗手洗脸,洗的毕了,绿幽幽水中便托出两张白俏脸来,就象天上飘着的两朵白云儿。
村妇笑着说:“有脱了裤儿算账的吗?只是女儿太小。你要搞,就搞我好了,老着脸皮来找你,我还担心你会怪我是坏女人,不和我来哩。”
夏雨没作声,村妇又说:“咋不把夫人调了来,一个人过日子也怪可怜的。”
夏雨恼着脸说:“人家是天上的王母娘娘,和我这个乡巴佬合不到一块儿。”
村妇笑了说:“她不来,你不晓得找个年轻漂亮的陪陪呀?柳溪穷是穷点,却也好山好水养出了不少好女儿,先前一批批朝学校跑,帮你烧水做饭,我看她们对你就挺有意的。”
夏雨红着脸说:“没离她,我敢吗?”
房后几块菜地围了竹篱笆,种些碗豆胡豆及菜蔬之类,地边十来株桃李,桃花谢了,李树却还缀满一身白。后面就是长满杂树的山,山外一片湛兰的天,天上飘着棉丝般的云。
夏雨来到溪边,正要过桥,一条大黄狗从屋角扑来,直冲着自己咆哮。正在惊慌,村妇提把弯刀,从屋里出来,喝住了狗,见是夏雨,惊奇的问:“你来了?”
夏雨说:“来了。”
村妇说:“我正说上山砍捆柴,凉干叫女儿给你背来,你来就不去了。”
夏雨望着虎视眈眈的狗,心有余悸的说:“还是上山吧,看它好吓人的。”
村妇笑着说:“有啥不敢的?拉到床上困了干了,萝卜扯了坑坑在,吃了萝卜还你菜,只要你不说出去,有谁去管?这里的女儿们,你不惹她们,她们也要来惹你,只要你舍得点头。”
说得夏雨也笑了,转过身问村妇:“你男人呢,经常回来吗?”
村妇黑着脸说:“他死了,死在外边了。”
两个便不说话,来到一条溪边,那里长着许多杂树,村妇去砍,夏雨帮拖,拖了一阵,一片树叶上的“活辣子”(一种长有毒刺的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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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妇笑着说:“狗只咬生人的,来的次数多了,它就不咬了,还对你摇尾巴哩。”
两个一前一后爬到后山半坡上,那柳溪河、杂柳林、以及对岸学校的操场、教室和芭蕉树后自己的小屋,象画一样映在眼底。村妇驻了脚说:“这几天我天天站在这里望,见你上课、拉胡琴、还洗衣服,以为你忘了我,不会来了?”
夏雨没回答,好一阵才问:“你女儿呢?”
村妇说:“打猪草去了。”
夏雨红着脸说:“那天你到学校,把我吓了一大跳,以为是来找我算账的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