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听说和妈睡做一屋,罗济倒为难起来,可刚才一亲,那脸在火辣辣地发烧,忍不住去望了母亲,杏眼水亮亮的,桃腮白里透红,一缕青丝从腮邦倒垂下来,如春风飘了柳枝,十分的诱人,忽然想到在哪幅画里见过,对了,贵妃春游图,就这么雍容华丽。心里突突地跳,红着脸去拿了书看。
罗文在医院住了三个月院,由多情的护士转到小屋进行院外治疗,病情虽有好转,但还说不出话,咿咿唔唔从衣袋里掏出五百元,给他作了住校费。
当着罗济的面,护士给罗文捶着背说:“你讨了个狐狸精啦,先把你吓傻,再赶走你儿子,二天还会把你和你的老窝也端去拍卖了哩,只有我她不敢卖的,我还没和你成亲。”
罗文眼角挤出一滴眼泪来。罗济白了护士一眼,回家后就搬到了学校。
罗光陪了春香几晚,就被公司派到外省出远差去了。苏珊急急打了的士,来到城外的县中,找到校长,寻着罗济的铺,把那被儿盆儿盅儿一鼓脑拉回家里。
那校长办事也挺负责,当晚下自习后,就把罗济这只野鸭子左赶右赶赶回家里。
事到如今,也只有做那顺水人情,平息那段家庭丑闻。
当晚罗光摸到母亲床上,表示要悔改,被苏珊三两脚踢到春香屋里。
罗光陪了春香,苏珊又孤独了,每晚面壁去想心事,就象打了场败仗下来,懊恼的总结教训。她这生能吃的吃了,能喝的喝了,能穿的穿了,能玩的玩了,能乐的乐了,该风光的也风光了,尤其在性爱上,她玩了多少男人,或者说多少男人玩了她,她也说不清,也算够风流了。
不过有一点她很清楚,男人们一个个的来,又一个个的去,她象朵被采老了的花,再没人来采摘了。男人们都喜新厌旧,ok小姐一月换一次,那家换迟了那家就得关门,就连街头摆地摊、卖卤鸭烤鹅的也得年青漂亮娘们。
什么缘份,什么爱情,什么海誓山盟,从一而终,都是文学家或道学家们杜撰的鬼话。爱情是什么,爱情就是一种等价交换,你需要我需要就是爱,不需要就没,你给我钱,我就给你肉体,钱肉交易毕就各走东西。
罗济一进屋,苏珊一把抱了哭着说:“我的儿,在家住得好好的,咋说走就走了,是不是嫌我是后妈,就见生份起来?”
罗济应该说是爱后母的,也哭了说:“妈,我没那意思,你比亲妈还亲的。”
苏珊又哭:“你一走,妈好冷清的,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你真忍心甩妈了。”
罗济哭着说:“妈,我回来陪你就是了,你别哭了。”
苏珊笑了,去儿子脸上亲了一口道:“这才是好儿子。今晚就睡妈屋里,妈给你辅导课程,初中数理化妈是熟悉的,还有语文,什么语法修辞文体,也知道一些,对付升学没问题,总比在学校铃声一响,老师就溜,让学生自个去瞎猜好。”
她苏珊从性发蒙的第一天起,就从没无私地去爱过任何一个人。
苏珊想一回,哭一回,勾起难堪心事又自慰一回,哭了自慰了,又不服气去面着穿衣镜,尽管眼角有鱼纹,但依旧是桃花面包子胸,说粗不粗说细不细的杨柳腰。她又上了信心。她自知女人的貌是本钱,性是动力,只要两条都具备,就不愁抓不住男人。她又蠢蠢欲动了。
不过,她是捐款名人,她不敢老去街上转悠,不敢独自去天外天,她只有搜肠刮肚去想男人们,男人们一批批浮上来,又一批批暗淡下去,通过千百次筛选,她终于筛出十六岁的罗济儿。
罗济在县中校住校,他咋温暖的家不呆,却去了古刹一样的学校,她猜不透,总以为是吃醋才出走的,十六岁的现代男孩,哪个不晓男女之事?又后悔当初勾罗光时,咋没把他也搭上,十六岁花季,正需雨露滋润的时候,给他点甜头,他还不把你当成心肝宝贝儿来爱、来缠?
苏珊其实只猜对了一半,罗济离家果然有见不惯家里淫乐的原因,但主要是他们干扰了他的学习,淫声荡语飞进屋里,书读不进去,文章写不出来。他要学他老爸攻书攻出个名堂来,憋着一肚子气去医院小屋,对着父亲哭诉要去住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