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天纲不振还一振
三娘子十分骚发,亟叫道:“我的心肝,快些弄。”
徐三一上一下,一出一进,连抽连顶,足足有一千多。三娘子虽然放荡,经得人多,却不曾经这狠手。在下面没口儿叫心肝叫亲肉。那骚水卿卿呷呷,流得可怜,阴精泄个不住。忽然叫道:“我死了!我死了!心花儿只怕射碎在那里。”
三娘子见了这班人,也十分兴动。三杯落肚,满船都手之舞之,足之蹈之起来。
三娘子却在一班里,看上了一个张二官、一个陆二官,把一只金耳挖与了张二,把一条洒线汗巾与了陆二,暗地问明了两个住处,说:“我叫马修痒来请你。”
一路里乱哄哄捻手捻脚,搂搂抱抱,真像疯颠的一般,反把个郭四丢在一边了。
到了阊门,奶姆、秋花在船等候。不知三娘子如何法儿,把个张二官弄在自己船里,一同载到家中,搂着斡事去了。船家把舌头都伸出来道:“诧异!诧异!原来做了私窠子了。”
正是:大风吹到梧桐树,自有旁人说短长。
三娘子道:“你站一站,且待奶姆来商量。”
只见奶姆也来了。三娘子说了这意思,奶姆道:“良人家,不可太轻狂了。”
郭四道:“如今下船不要说是张三娘娘,待我只说是李乙娘,有谁知道呢?”
三娘子命中所招,该是如此。不觉满心欢喜道:“姓了李,实是没人认得我。
镇日在家气闷,且落得疏散一疏散。奶姆,你同大丫头在自己船里,我在大船里顽耍一会儿。到了阊门,大船也进不得城。
且说三娘子老着脸,大着胆,被人弄惯了。每到春天被那春风一吹,骨节都趐麻了。便如吃酒醉的一般,直醉到冬里,再不肯醒。朝张暮李,不知弄过了多多少少的人。
有一个骑马徐三,原是少年狂放的秀才。极要嫖,极要偷婆娘的,与三娘子好了。六月天气,都不穿衣盖被,比冷天加倍有趣。这一夜,正是十五月圆时,三娘子床后有个天井,宽绰响亮,极好赏月。
把酒肴搬到天井里,吃了一会,大家高兴起来。就在春凳上大弄。徐三把手提起两只小脚,且不插进;一眼看定,有轻轻几根毛,紧紧一条缝,笑道:“这张好,不知经过多少了,等我今夜,趁此月明,碎了心花儿罢!”
三娘子笑道:“你若捣得碎,算你是好漠。只怕心花儿不曾碎,你倒拜倒辕门,把我笑哩!”
徐三忽地放下两只脚,缩下去,把一舔,舔了满嘴的骚水,全没臭气,只有些腥,笑道:“有趣!有趣!香得紧。”
我自过船进城便了。”
奶姆见他执意要同郭四去,口得凭他了,一齐都上了轿。路上的人还多,只是有了个男人,就没人言语。
到了船边,奶姆、秋花下了原来的船,郭四是卷梢大船,直在港口。又走了一箭地。郭四先下了轿,拉三娘子上了船,满船的人都作了揖,问道:“四哥,这位娘是那里请得来?”
郭四道:“李乙娘是初出来的,小弟特特请来,与诸兄们一会。”
大家又打了一套十番,吩咐开船,早已摆了酒肴来,行令吃酒,三娘只推不会行令,也不肯监令。一班浮浪子弟,如狂蜂浪蝶,好不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