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天纲不振还一振
扬扬的拱了拱手,出门去了。
杨先生同顾节进房,张三监生扯杨先生在天井里,低低的说道:“我离家太久,像是我家不良之妇,走错了路了。我左右进场也没用,监期又将满了,不如告了假,快些回去。”
沙四道:“也曾到我家来过,他陪堂的那个,他叫他做杨先生。”
徐三道:“不消说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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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吃了一回酒,同了两个少年狂放的朋友,跑到顾家,立定了脚,道:“要见见你家节娘。”
昏昏沉沉,就如睡着了一般。徐三慢慢抽扯,重新弄活他转来,叫道:“心肝!
住了罢!我出娘肚皮,不曾见这般会弄的,我丢得多,实是倦了。”
徐三道:“你如今拜倒辕门了么?”
又抽拽了一阵,方才泄了。他就做个寄生草曲儿,笑那三娘子的骚。曲儿道:你也真波俏,况兼多貌娇。我连珠放了冲心炮,你阴门不闭逞威豪。那知我将军直到囊山窑,女先锋忙叫,且收兵拜辕门,空留下一场笑。
莫说三娘子在家淫荡。张三监生在南京用了些银子,叫监里门子在堂考日子,传递了两篇文字,考了个一等三名。旧例免了三六九走班,只初一十五,到一到监。镇日包了顾节,在旧院里快活。
顾家回说:“有客包着。”
徐三大骂起来,惊动了张三监生同杨先生走出来。
只听见徐三骂道:“新家巷张三乌龟,他的老婆被我几乎射死,老婆还是我包过的,难道他包的小娘儿,不容我一见 我们打进去,不怕他。”
张三监生,气的目瞪口呆,话也说不出来。杨先生道:“你且进去,等我同节娘见他一见,打发他去便了。”
张三监生依他言语,自家气忿忿的进去了。杨先生同顾节出来,见了见徐三。这徐三千不说万不说,只说:“这姊妹不如张三娘子。丢他在家接客,自己在此包妓,岂不是舍了黄金抱录砖?”
看看七夕过了,十五日后,到京乡试的,日日有得进城。骑马徐三秀才,原侥幸有科举的,也搭了朋友,从通济门旱路入城。寻下处在钞库街,与旧院相近。
慕顾节的名,到八月初旬,意欲送初会与他,歇一两夜,泻一泻火,好去进场。
连到他家几次,说有人包的,不便见客。
这一夜是初四了,徐三同朋友在沙四家吃酒,问起顾节。沙四道:“是你苏州一个张三篮生包着哩!”
徐三想了想道:“想是新家巷那个张三了 四爷曾见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