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你是他什么人
冯鼎言愣了一下,旋即明白过来,接着仰天大笑“哇,没错,这可跟我关系大了。我出去就去买烟花炮竹,太值得庆贺了!”陈俊祎严肃地看着他“他现在需要你!”
“去他妈的,郑孝山这个混蛋,说不定还满心遗憾怎么没把我打死呢!昨儿害我的那帮孙子是不是他找来的,一拨又一拨,生怕我死不了是不是!我操呢,连警察都搬出来了,他让你跟这儿守着,是想替我收尸,好占了肾救他的小命吧。
你回头告诉郑孝山那个操货,我他妈的就是浑身上下喂狗喂猪,他都休想跟我这儿捞着好。“
冯鼎言慷慨激昂连声咒骂,憋不住气了才稍微停下来。他抬头又灌了半杯水,看着陈俊祎张嘴还要再说什么,直接制止住他,说道:“你什么也别说,现如今就当我是他儿子吧,回头等他死了,我一定在坟头留字儿:儿子害死他的。”
到这份儿上,陈俊祎知道说什么都白搭。他疲倦地说道:“算了,我也不讨人嫌,这儿有两百块钱你留着,我会在前台帮你多付一天的房钱,你好好休息。”
闻言陈俊祎一愣,又仔细打量冯鼎言一翻,白皙俊秀的面庞上,瘀青和肿块还很明显,眼角也有些松弛。
他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转身又倒杯水,递到冯鼎言眼前,说道:“你他妈不会泡吧就别泡,单独一个人喝那么多酒,嫌自己死得不够快么。看你稀里糊涂的样子,该是那酒被下了尅粉,出现幻觉了。得亏让周晓的男人先下手打你一顿,不然真被酒吧的混混盯上,那就是劫财又劫色了。你赶紧渴这劲儿喝水吧,肚子里那玩意儿,越快排干净越好。”
“什么?真的?天啊!”冯鼎言吓一跳,拿着杯子咕噜咕噜又喝个底儿朝天。他可没想到酒里还有这样的古怪,怪不得一坐下来就有几个人热情和他打招呼聊天。照以前他会很高兴多交些朋友,可因为心绪不佳才懒得理那些人。出门被打也是凑巧了?冯鼎言使劲儿回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儿,难道看到的不是周晓么?
“如果不是周晓,能是谁?”冯鼎言问道。
“我怎么知道,她说她认识你,想来回头会找你吧。”陈俊祎皱着眉头道:
看着陈俊祎离开,冯鼎言感觉生活真是奇怪,先是周晓的欺骗和背叛,然后再被下药痛打,没想到接二连三的倒霉事儿后,竟然听到郑孝山就快死翘翘的好消息,最棒的部分是他要了郑孝山的命。
虽然这和朝他心窝捅一刀,或者对着脑门开一枪的那种方式千差万别,但也足够他兴高采烈一阵子。这几年压抑的阴郁总算有了出口,还有什么比这更完美的结局。冯鼎言甚至觉得,和这个好消息比起来,周晓这女人对他的欺骗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想到周晓,冯鼎言停顿一下,不自觉摸摸胯间。昨天晚上究竟怎么回事儿?
他好像听到、看到、闻到、触摸到一个女人,可究竟是梦还是现实,他一点儿没了印象。
“你没把她怎么样吧?”
“我不记得了,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冯鼎言万分苦恼,将空水杯递给陈俊祎示意还要。陈俊祎瞪他一眼,他只好起身自己去倒水。
冯鼎言找到一个热水壶,接满水折回到床边,看陈俊祎没有离开的意思,想来事情还没完。他问道:“你到底找我干嘛?”陈俊祎沉默片刻,好像在思索如何措辞,最终不过说了一句:“郑孝山在医院,有生命危险。”
冯鼎言重新躺回到床上,也懒得问怎么知道他和郑孝山这档子破事。他是警察,想打听了轻而易举,尤其是已经满城皆知。他先往肚子里灌了半杯水,这才说道:“关我屁事。你该找的不是我,而是我妈,这对儿奸夫淫妇一起挂了才好。”
“他需要换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