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失恋
“傻瓜,狡兔三窟,追女孩容易甩掉女孩难,我可以跟女孩在这儿干任何事情,但不能让她到我那边去,让她找不到我的老窝!这里边学问大着呢,学着点吧!”
累不累呀?我才不学呢。人生难道就是这些?人生仅仅是为了爱情都被人斥为狭隘和低级,张红林的人生还仅仅是为了没有爱情的乱爱。
我在张红林的陋室里坐了三分钟,张红林又把我领到“张公馆”“张公馆”里边温度适中。他出去买了两瓶啤酒回来,俩人对着瓶子吹。房间里放起了轻柔的音乐和柔和的红灯光。
“红林,你放的单位宿舍不住,花了钱住外面,还租了两间房子,就是为了干那些事?”
张红林的房间布置得很舒服,是任何一个小女孩都会喜欢的地方。那间只有十八平方米的房间里,在里墙向外铺了多半间的红地毯,墙角放了一张双人床垫。旁边放有电视机录音机和笔记本电脑,别的家当几乎都没有了。天花板的四角各有一个环绕声喇叭,录音机两边各有一个小音箱。磁带满地都是,尽是些流行歌曲,还有些轻音乐。在靠床垫旁,有一个红色的灯饰,门旁倒竖着一个大的日光灯管。他把屋里弄得严实且温暖,在临时租住的小房间里,张红林还装了空调。
一进门,一股冷风让我打了个寒颤。一关门,屋里就黑了。张红林打开日光灯,我脱了鞋,走过地毯,坐在床垫上。他关了日光灯,脱了鞋,走到墙边开了红色的灯。
“怎么样?赵大夫,有什么感觉?”
我感到温馨。
我说:“你这就是让女孩发晕的醉仙居?”
我心里乐滋滋的,犹如炎热的夏天干了一天活,跳到水池里痛痛快快泡个澡,再喝一杯加了冰的可乐,从表到里都爽透了。
我们就都没了话说。我的酒喝得很慢,因为我不胜酒力。范婷婷坐在一边看我喝酒,小眼睛里闪亮着一种温暖的神色,叫我心醉。心醉加身醉,我内心充满了快乐与满足。
出饭馆时,已是下午四点了。不知不觉在饭馆里泡了四个小时。范婷婷好像一直在想心事,我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我很自然地拉了范婷婷的手,走在街上。我又拉她进了大唐公园。坐在一个角落的石板上。我脸红脖子粗,酒没有醒。我们在晚风的抚摸下,感到幸福而惬意。公园里的游人越来越少,天也慢慢黑了下来,我的酒劲也过了。
我忽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我要吻她!有了这个想法后,我脑子一晕,心跳加快。我要抓住机会,趁热打铁。这个想法在折磨着我,到底做还是不做。我内心世界斗争得厉害。我站起来说:“回吧”!范婷婷站起来。我轻轻地摸着她的手,认真地看着她的脸。她只是低着头。
我看到他的墙上挂了一幅字,上写:“醉仙居”
张红林笑了笑,说:“别傻了。我不会轻易把女孩带到这儿的,除非我真的爱她。我也是第一次带你来这个地方吧!走,我带你去我的书房!”
我就换了鞋,跟了张红林出去。我以为就在隔壁,谁知道走了几个小胡同,又到了一家。进了院子,上三楼,他开了一个房间的门。里面是一个书桌,一台电脑。书桌上堆了很多书,大都是小说之类。这个房间连十二平方米都不到,里面放了一个单人木架床,有一床简易的被褥。
“怎么样?”
“两个天地呀,这我不能理解!”
我猛地抱住了她,把嘴紧紧地贴在了她的脸上。她或许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住了,竟没有一点反应,既不迎合我也不拒绝我。我的心里痛快而得意。我的嘴唇由她的脸上滑到了她的唇上,她还是一动不动。我紧紧地抱了她吻她,手没有乱动。我深信我们的爱是纯洁的,没有修饰,没有肮脏的念头。我完全忘乎所以的吻着她的唇。我那时候竟然不懂得吻是要用舌头的,我只用嘴唇揉磨她的嘴唇。出于职业习惯,我认为用舌头肯定不卫生。
可怜的赵欢,二十八岁才知道初吻的滋味。
一会儿,范婷婷推开了我,说:“赵欢,该走了!”
狗急了能跳墙,人急了也能做出意想不到的壮举。就像书上所说的,我本来只想得到一朵花,可现在我却得到了整个春天。我清楚地记得,那一天是4月22日。
张红林在昭辰出版社工作。张红林大学里念的是中文系,参加工作后,因为不会与上级搞好关系,所以只是一个闲职。我那一天去找张红林。张红林在郊外租了一间农民房住。张红林在公交车站接了我去他的住处,也就是他所说的“张公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