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失恋
我忽而胀红了脸,说:“张小姐,别听他瞎扯!”我喝了一杯啤酒,转身出了酒店,坐出租回到医院。婷婷这么久不理我,我失魂落魄,和谁在一起都孤独。
我内心痛苦,表面上却装作没事似的,越忍住痛苦就越痛苦。我打算要缠住婷婷,为我以前的所作所为负责任。我爱婷婷,我不能没有她。
下午下班后,我见婷婷换下护士服,我打算跟她好好谈个明白。
婷婷出了医院,发现我在后边跟着,她横目冷对,气冲冲地质问我:“赵欢,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我不吭声,开始脱婷婷的衣服。婷婷用尽全力挣扎。婷婷这只善良的绵羊,哪有失去理智狼的劲大。婷婷和我都已一丝不挂了。
“婷婷,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二十八岁没碰过女人的心情。咱俩都这样了,你还有什么理由不答应我呢?”
婷婷不说话,我看见她眼睛里闪着明亮的泪花。
“赵欢,我算看清你了,我已经在你面前完完全全地展示了,我还能怎么样呢?你为什么非要在现在赶尽杀绝呢?”
婷婷一直在拒绝我。我心软了。
张红林已有些醉意了,他说:“赵大夫,我咋总觉得你像活在上世纪七十年代。你就不知道现在的女孩子有多贱?我一开始也以为现在的社会还有真正的爱情。当我那一次失恋后,我不这样认为了。你以为我在玩弄女性?你错了,是她们在玩弄我。作家死了,别人送横幅:笔耕千古;相声演员死了,人送横幅:舌耕千古;如果我死了,也许有人会给我送横幅:床耕千古!”
“你以为你就那么伟大?”
张红林笑了笑,说:“我内心世界是没有人理解的。我是在学刘备种菜!”
张红林说着,躺在床垫上,打起了呼噜。我的头也有点晕,就顺势倒在了他的地毯上睡了。
我之所以和张红林这种人交朋友,是因为他还有些才气。
“臭脚!”隔壁看球赛的小陈喊了一声。
婷婷有两个礼拜没有理我了。我后悔我那天晚上心太软了。想起张红林所说的,现在的女孩都太贱了。我给张红林打电话请教高招。张红林在电话里听了我的委曲,告诉我:“追女孩要用三狗政策。第一步,哈巴狗;第二步,赖皮狗;第三步,疯狗。你现在要当赖皮狗,然后是疯狗!”张红林约我下午在一家酒店见面,说请我吃饭。
张红林整天把自己打扮得跟个导演似的不修边幅,今天却西服革履,领了一个从背后看上去是魔鬼身材从前面看是魔鬼脸蛋的女孩。我们三人落座后,张红林告诉我:“这位小姐叫张小蕾,是一个服装设计师。我的女朋友。”又对张小蕾说:“这位是赵欢大夫,我的男朋友!”
张小蕾白了张红林一眼,说:“别胡交代了!”
“小蕾,赵大夫是一个在感情的十字路口碰到困难的徘徊者,你要有合适的人选,帮赵大夫物色一个!”
我跟范婷婷划了一次船后的第五天,我约她看了一场电影。在那几天里,每天下了班,我们都会手拉手去街上吃晚饭,我们都会手拉手去压马路。我们没有像书上所说的那样谈理想,谈未来,更多的时候是我给她讲笑话。我是个讲笑话的高手。那一天晚上,我们看完电影已经快十一点了。看完电影就到夜市去吃烤肉。
夜市的人已渐渐稀少。街上的那一溜夜市还灯火通明。烤肉摊上的肉香味和红色的灯有着浪漫的韵味。我吃烤肉喝啤酒,婷婷吃烤肉喝冷饮。
我的心中逐渐萌发了一个阴谋。婷婷没有代表,我就讲很多很多的笑话,一拖拖到了凌晨一点多。一些老板已收了摊。拥有十几张桌子的烤肉摊也只剩下我们俩人。吃完烤肉,我请她到我们宿舍坐一下,因为我佯装喝醉了酒,需要她照顾。我知道王大才因为休假,回乡下去了。
到了我的宿舍里,可以听见隔壁电视里正播着球赛。我躺在床上喊着婷婷的名字,就像醉了一样。婷婷又是给我倒茶,又是用毛巾给我擦脸。我假装打呼噜,婷婷坐到我旁边给我盖被子。我请求她关了灯,这样才能睡着。婷婷关了灯,说声要走。我一把抱住了她,把她按倒在床上。
“赵欢!你醉了?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