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碧野是谁筑就了不归路
郭晓丽在ktv打工,每天晚上10点10分下班,她回到家也就是10点半左右。
7月中旬的一个晚上,郭晓丽没有像往常一样按时回家。樊嘉兴到处找,没有找到。暑假在家的小女儿说,听妈妈前天说要抽空去医院看望二姨的。樊嘉兴打电话给郭晓丽的二妹,回答是她没在医院。
她将舌头的事情大致告诉了母亲,母亲犹豫着,一边替女儿难过,一边考虑着两个外孙女,又想着女儿的年龄,又想着樊家的良好的经济条件。不离不好,离了也不好,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父亲只是抽着旱烟,蹲在地上,一句话不说。
第八天一大早,樊嘉兴买了几斤肉,又买了一大堆其他吃的东西,就到了丈人家。他一进门就跪在了丈母娘面前,说自己对不起郭晓丽,没有好好照顾她,然后跪在丈人面前流着眼泪连连磕头,请求丈人说服郭晓丽和他回家。
老丈人吧嗒着烟嘴,眼睛盯着别处,像一幅古老的黑白照片。他说,你先起来说话。
单独和老丈人一个上午的交谈后,樊嘉兴先回去了。这几个小时里,与其说是交谈,不如说他是恭敬的听从老丈人的教诲。他很放心的回去了,并答应了老丈人,如果郭晓丽想就近打工的话,就让她去。老丈人说了,两个孩子又没在家,一个女人家成天呆在家里也闷得慌。樊嘉兴觉着也挺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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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母亲去世没多久,樊嘉兴为了讨好郭晓丽,让自己的父亲搬到村西头的一间旧房子里住,他偶尔偷着过去看看他。
郭晓丽有时觉得葬礼上的那一幕不是真的,像做过的梦一样。但她内心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感觉闷得她有些抓狂,如同火山喷发前滚热的岩浆。她有时故意找事儿,和樊嘉兴吵架,但樊嘉兴大多时候一声不吭,有时候被骂急了,会还上几句,很快又不吭声了。她觉得他跟木头一样。
慢慢地,郭晓丽内心的岩浆化成一句句争强斗狠的话语,在村子里此起彼伏。她经常因一些琐事和村里人吵架,而且每每非得占上风不可。
她认为自己男人不行,她就得独当一面,不能让村里人看了笑话。
在权衡了种种厉害关系后,郭晓丽听从了父母的话。她回到了家。不久后,她间接托人在一家ktv里找到了打扫卫生的活儿。休息的时候,能和同事说说话,聊聊天,也挺开心。
但是,一回到家里,她的心便沉闷起来,看到丈夫,总有种异样的感觉。她不想和他说话。
五
一夜未归
莫不是空穴来风?
二十多年过去,他们的大女儿已经去广东打工了,二女儿也已经上了大学。
日子过得相对风平浪静,倒也相安无事。
谁知,一个更深夜静的晚上,夫妻俩亲热时,樊嘉兴突然咬断了郭晓丽的舌头,郭晓丽“噢”的一声惨叫,樊嘉兴愣愣地看着她。
当郭晓丽的父母赶到医院时,郭晓丽被接上的舌头的嘴巴能断断续续说一些话,她说自己嘴里嚼东西时不小心摔倒,就咬到了舌头。
出院后,郭晓丽又去了趟娘家,不同的是,这次她在娘家呆了一周,这是结婚以来从不曾有过的事情。她是铁定了心要离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