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郁晨不见了
对于慕郁晨刻意讨好的招呼和主动帮忙做家事,段母不仅未假以辞色,甚至视若无睹,完全的漠视,只顾着询问儿子的生活状况,并且当着两人的面,大声叫嚣着:“广告都是骗人的玩意儿,你做那个有什么出息?”、“年纪轻轻就沉迷女色,你东西收一收给我搬回来,听到了没有?”以及“你上那个班一个月到底赚多少钱?钱都到哪里去了?”眼神暗瞟,意示慕郁晨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从小看人脸色长大,读到高中便迫不及待的半工半读,努力自立,慕郁晨曾发誓,再也不让别人如此对待她。辛苦努力有成,多年来,她何曾再看过这样的脸色?听过这样的讽语?忍受如此的难堪?
她倏地神色一变,脸色铁青的就想转身出去,一辈子不要再踏进这道门!
奈何双手却被段兆阳暗暗地紧紧扯住,拼命使眼色恳求她忍耐。
要是在以往,她心一横八匹马都拉不住。可女人就这点悲哀,正当浓情蜜爱的当口,无论如何都无法弃心上人的请求而不顾,一口气硬生生的忍下来,差点憋出了内出血。
幸而这只是两人私密的“闺房游戏”若让认识的老同事、老朋友知悉,恐怕跌碎的不止是一堆眼镜,大概连眼珠都要脱眶而出了。
两人气喘吁吁,嬉闹不止。慕郁晨身上只余件半开的衬衫,面色潮红,呼吸浅促,顾不得外泄的春光,而段兆阳早已是欲火高涨,忘了一天上班的疲累,觑着慕郁晨喘息的空档,纵身一跃,恶虎扑羊般,把她制在身下动弹不得,等不及回到卧房,就在小客厅的地毯上就地解决了他的“晚餐”
禁不住段兆阳百般恳求、软语诱哄,慕郁晨终于答应陪他回家一趟,见见“无缘的婆婆”
段兆阳满心欢喜。经过了这段时间的努力,他不止进入一间规模和福利都不错的公司,接触自己所兴趣的工作,并且能力颇受肯定,而且还找到了契合的伴侣,赢得了美人心,总算可以扬眉吐气的回去了。
他志得意满,高涨的情绪仿若鼓风的帆,就要向美丽灿烂的远景驶去。
当晚,躺在堆满了东西像仓库似的小房间的木板床上,慕郁晨委屈得泪涟涟,哭得双肩不住耸动无法抑止。这是她第一次在段兆阳面前流泪,也是第一次让段兆阳明白,他的请求对她是多么的残忍,几乎是再一次的将她推回了避之唯恐不及的噩梦里去,残酷的撕开结痂的伤口,还在上面洒盐巴。
是他母亲做的,也是他做的,段兆阳不止痛切的自责着,更深深的后悔了。
极力安抚至深夜,两人才倦极沉沉睡去。
天一亮,段兆阳在明亮的光线下醒来。
郁晨——
不意兜头而来的却是冷水风语。
段母虽然接纳了回家的儿子,但对于他的滞外不归却仍是极不谅解,只当是年少的叛逆冲动,假以时日,必会回航。
待一看到他带回来的女子,满心的愤懑终于有了渲泄的出口。
定是这长相狐媚的女孩勾引了她一向乖顺听话的儿子,他才会放着温暖的家不回来而在外流浪。
段母一见她就没有好感,慕郁晨娇俏的容颜和极富个人特色的神韵,在她眼中全成了风尘味,不似乖巧柔顺的好人家女儿。等到一听及她大了兆阳三岁,目前失业在家,段母的脸更是臭得似拉不出屎似的郁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