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少-唆!”阙弦乔不耐的打断他“你还想怎么影响她?”
“我没有影响她,她的遗忘并非器质性的记忆丧失,而是心因性的解离状态,她的脑外伤早就痊愈了,那不是她的主要病因。”赵牧谦严肃的解释。
“少在我面前卖弄那些名词,说清楚一点!”
“是你!阙弦乔,是你!她再也不愿想起一切的最大原因就是你!”
“赵牧谦,我怎么会没想到是你呢?你居然是铭心失踪的最大原因!”他一把将她攫在背后,趋近赵牧谦,大手一抄,紧揪住他的衣领,狠劲一推将他抵在墙面,手背架住他下颚。“说!你对她做了什么?好端端的她为何成了你妻子了?你碰了她?你也不打听看看,她是我阙弦乔的什么人!”
“住手!阙弦乔,住手--”她向前拉住他紧绷的臂肌,他竟敢当着她的面对赵牧谦动粗。
阙弦乔充耳不闻,丝毫不在意谢铭心的撼树之举,他加重手劲,精目燃着两簇火焰。“你瞧她的身子、她的年纪,她才二十五岁呢!怎么生得出这么大的孩子?一年多前她还是我的人呢,怎么忽然就替你生儿育女起来了?”
此话一出,紧缚住他的小手松脱了,她往后倒退一步,不可置信的瞪着她最亲爱的丈夫。赵牧谦神色一黯,困难的从阙弦乔的手掌中发声。“阙弦乔,你别吓她。”
“吓她?我说的话你敢否认?是不是要找别的医生来证实一下,还是你这个医生要亲自说清楚?若是这样我还可以考虑饶了你。”
他绕过她,走下楼去,边对着手机道:“小伍,车开过来,我要到公司一趟。”
“小姐,小姐--”苏菲怯怯地碰碰她“快回去吧,别惹先生生气了。”
她闭上眼,静静让后脑的疼痛隐去。
她从未想过,遗忘带给她的,会是个灾难的开始。
她不停的在房内来回踅走,阙弦乔禁止苏菲提供电话给她对外联络,她已六神无主,猜不透他的企图,担心着赵牧谦的安危以及孩子的现况。
“阙弦乔,你放了他吧!你这样他怎么说话呢?”她平静的开口,看着满脸凝重的丈夫,突然笑了。“牧谦,我相信你,无论你做什么,都不会伤害到我的。”那充满谅解的话语,霎时让赵牧谦悬空的心放了下来。
阙弦乔沉下脸、松了手,转身面对谢铭心,森冷的斜起眉角。“有了新人忘旧人?-忘得真彻底。好,很好!老实告诉-,我不介意-记不记得从前的事,因为我找到了-,-就别想再离开。如果他敢妄动,别忘了他是两个孩子的父亲,有任何闪失谁都负担不起。”他捉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臂弯,紧紧箝住。
“阙弦乔--”赵牧谦罕有的疾言厉色:“-当真以为她是因为受了脑外伤才忘了一切?”
阙弦乔一僵,一张冷硬的脸更形逼人。“你想说什么?难不成是你搞的鬼?”
赵牧谦将视线移向她苍白的脸,歉然道:“对不起,铭心,我最不想伤害的就是-,但是他找到-了,我们只有去面对命运的安排--”
四个钟头后,她听到汽车驰近的声音,她焦急地喊着:“苏菲、苏菲!是不是阙先生回来了,我要和他说话!”
“小姐,-别急,赵先生已经到了,在楼下呢!”苏菲从一楼急奔入房。
她愣了一下,便推开房门,三步并两步的下了楼,客厅很大,她左右寻了一会儿,终于在对角线的大门玄关处见到了赵牧谦的身影。
她欣喜乍现,立即朝他疾步奔去,赵牧谦伸出双臂,微露焦急。
“牧谦!”她喊,只隔十几步的距离,她的丈夫近在咫尺,她加快步伐,在欲触及他的指尖时,她的臂膀被一股蛮力猛然向后拉扯,她的头撞进一个坚硬的怀抱里,阙弦乔不知何时伫立在后方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