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阙先生,咏丽珠宝的陈经理说有要紧事请教,在二线。”他按了二线键。
她在抗议!她知道求他没用,所以用她无言的行动来抗议。
这反而触怒了他,他宁愿她像以前一样直言不讳,即使哭闹也无所谓,好过现下这般比室友还不如的陌生人。
尤其那双大而无神的眸子,让从前的谢铭心消失殆尽,这激起了他内心潜在的恐惧。
她出入不再让小伍接送,独来独往,若发现有人跟踪,便回头严厉斥责,大庭广众下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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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弦乔抬起头,回了个疲倦的笑,摇头。
“我的名字是我父亲取的。我的母亲在生我的时候并发症过世了,他极爱母亲,为了纪念她,取了这个名字,是刻骨铭心,永志不忘的意思,他的确一辈子没再娶过,这样的人--”她直起腰,垂视他。“是不会背叛你的。”
阙弦乔一僵,倏然站起,攫住她的手腕。“-别管这件事,听清楚没?”
她凄惶的笑了,摇头道:“他是我父亲,你不该怀疑他。”
“我没说是他,-这阵子暂时别去找他,我会查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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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除了上班,只去赵牧谦那里,每次停留两小时后离去。
阙弦乔坐在办公室里,听取手下报告她的行踪,揉揉额角道:“如果她发现,暂时别跟着她,别让她生气!”他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内线灯亮,是黄秘书,他拿起电话。
她没搭腔,寒意冻结了她的体温,她的情人不会饶过背叛他的人。她发现她一点都不了解身边最亲近的人,包括他父亲,他们有一个她无法插手的世界,偏偏她深爱的人又都置身其中。
她陌生的目光刺痛了他,他贴近她,柔声道:“-去看医生了?还好吗?”
“没事。”她转身走开,不由自主伸手按住小肮--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吧,她的喜悦开始一点一滴被淡化掉了。
她和谢进通了几次电话,谢进听来还算安好,没有异状,未了不忘叮嘱她。“出入小心点,别让爸爸操心。”
她虽不再提及此事,但与阙弦乔之间却彷佛罩了一层奇特的氛围,她的笑容变得淡又少、不再拥抱他、温言软语消失了、丰润的颊也缩了一圈、胃口明显变差,与他客气又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