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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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胀着满腔怒火,她不到十分钟就飙到了方斐然的住处,拿起钥匙还没对准锁孔,门就自动敞开。
方斐然和言悦色,无视她来势汹汹地道:“怎么了?你看起来想杀了我。”
“怎么回事?”她向正在收拾残局的欧巴桑问道“谁搞的?”
“不是很清楚,听厨房的人说,早上来了几个人,一进来什么都没说就砸吧台,还好那时刚开店,客人不多,没有人受伤,可是东西损失不少。带头的人还叫依依传话给老板,叫他小心一点,别动人家老婆!真是奇怪,老板平时交往很单纯,也有女朋友了,待人也好,怎么会有人找他麻烦咧?”欧巴桑百思不解。
她呆若木鸡地钉在地上,脑袋一片凌乱。
这间咖啡馆开业五年了,从未发生过这种情形,如果不是特别因素,怎么会在此时发生?这个特别因素,针对的是近来三天两头到这走一遭的她,还是无辜的严子宽?
她拿出手机,愤怒地按下熟悉得无法忘怀的十个数字键,颤抖的凑到耳边。
“时候到了自然会让你知道。”他或许是揽祸上身了,为了一个承诺,他付出的代价可不小。
“梁如意三不五时往严子宽那儿钻,你别小看了那男人,梁如意公然对他投怀送抱,他一定有两把刷子,你再不想办法,就得另外找老婆了。”
“我不是被吓大的,我自有定数。”他挂了电话,视线又飘回那些照片上。
这个女人,让他又爱又恨,不采取一些行动,他可要前功尽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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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如意吗?喂?”彼端也没有忘记她显示的手机号码,直呼她的名。
“你在哪里?”她沙哑着迸出一句。
“我在家里,正要出门,怎么了?”
“别走开,等着我。”她收了线,快步走出咖啡馆。
她要替严子宽讨回公道!
走出捷运站,她习惯性地顺着骑楼一眼望到底,对她而言,这阵子犹如明灯般照亮她夜归路的招牌没有如往常亮起。
华灯初上,咖啡馆不可能打烊的啊!如果今天不营业,严子宽昨天就会告诉她,或许招牌灯坏了也不一定。
思量着,人已经来到店门前,难以置信的是,整片铁卷门真的拉下了,只留下了可供一人进出的入口,铁卷门贴着一张临时写的告示——内部整修三天,暂停营业。
这是件大事啊,严子宽为何没有提起呢?
她好奇的从入口望进店内,登时傻住——灯光半明半暗,吧台一片狼籍,满地碎玻璃和碗碟,高脚椅翻倒一地,咖啡壶倾倒在吧台,地面多处湿渌,这不像因装修而拆卸的情景,分明是大肆破坏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