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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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细看,她将小小包裹扔进手袋,在签单上鬼画符一下就冲进车库。
请老天保佑七号公路不会塞车,市区也能畅通无阻,她的饭碗也可以保住,那她保证过几天一定将基督徒的杰瑞拉到西来寺去烧香拜佛。
尽管一路狂飘猛钻,却仍拿交流道的车潮没辙,到了那片办公大楼林立的区域时,已经是九点三十分了,她迟到了整整三十分钟。
是的,再也无法回头了,时间把一切爱恨都带走了,两年了,对石峥而言,该忘的也都忘了吧?他甚至没有试着找过她,他最终的选择还是放弃她了。
她闭上眼,眨回欲落的泪水--她是不是也该学着忘了一切?
她翻了个身,难得法国号还没响就有饱足的精神充沛感,真不容易啊!
今天第一次上工,一定可以表现良好留下好印象的!她还特地买了件新装,粉橘色套装很配她的肤色,再将头发挽起来,信赖感就会产生了。
她再翻了个身,正对著书桌上的闹钟,她昨晚特意将它放远些,免得一时不察在睡梦中把它按掉。
“是很火大,因为他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有一次我干脆陪他一起骂,想说两人一起唱双簧,结果-猜怎样?他住口了,不骂了,还很莫名奇妙地看着我说:她也没那么糟,-不了解她,这样批评她不太公平。”
“呃--”这颗石头还真被她搞得精神错乱了。
“那时候我终于明白,他爱的是-,他只是一时没办法看清,也没办法接受自己爱上一个和他性情回异的小女孩,他担心-玩腻了,总有一天会离开他。他在感情上其实不容易放开,所以一直选择有距离的投入,这也是我当年第一次离开他的原因。他看似性冷,其实是怕自己会难以自拔,掌控不住情绪,这或许是年少时期在疗养身体那段期间,他对人际关系无法掌握的影响。即使他后来求学时表现一直很优秀,他还是习惯用这样的态度,所以,当证实了他真正的感情依归后,我第二次离开了他。”
“你们不是--”她指着安娜微隆的肚皮,发现自己搞了个大乌龙。
“散啦!谁有精神听他像怨男一样的缅怀另一个女人?他以为那样就能忘记一个人吗?不过记得更牢罢了,真是傻瓜!”安娜不以为忤地呵呵笑着。
忽然,她半-起眼,那上面显示的数字让她不由自主揉了好几次眼皮,她不可置信地下了床,拿起闹钟,意识到了难以挽回的事实--她忘了按下设定键,而现在,真真确确,已经--八--点--四--十--分了!
no!
她火速冲进浴室,用两分钟处理完人生大事,再冲出来,用一分钟换好衣服,梳直乱发,并且悲哀地认命,她只能涂个口红,再也没时间细细描绘那张脸以及整理一头长发了,到那家公司起码要四十分钟呢!
她拉开大门,和直挺挺站在门外的人撞个正着,一阵眼冒金星,来人抓住她的肩,西班牙口音的美语扬起“杜蘅吗?杜蘅的外递,请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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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开脸,不想充斥各种情绪的表情被看见。
“有了新男友了?”安娜指着远处的杰瑞。“看起来还不错。”
“嗯。”她没有多作解释。
“世事难料,缘分没有当下掌握,想再回头就难了-多保重,时间也差不多了,这是我的电话,有空出来喝杯咖啡吧。”她随手撕下记事本的纸页塞给她。
她挥挥手,目送安娜开车离去,才步履迟缓地走向杰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