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她早该知道,货-而入者,易悖而出,用异于常理得到的高薪工作,就得付出异于常理的代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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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友善使她呆了一下。“还——还好。”如果你不再用那种眼光看我的话,她在心里嘀咕著。
“有什么不明白的,我不在问协理也一样。”
“是!”她连忙点头。
他冷不防地仰起脸,那两道试探的眼神再现。“你——当真如此乖驯?”
她不解的看着他。“副总不会要我抗旨吧?”
他的唇角瞬间垂下,目光转阴,夹带著复杂的情绪,然后闭上眼,揉揉太阳穴。“罢了,出去吧。”
她似乎揣度错了!
原以为他会就此罢了,不再为难她这个小秘书,岂料他只是口头上说罢了,行止却依旧故我。
他不是个勤快的上司,时常晚到早退,如果不是有重要会议要开,他甚至可以连续两天不来,相关的业务她都在电话中与他商讨,征求他的意见,请他做最后的定夺。
但只要他一来,就会不断的命她做些小差事,比方说,泡咖啡、整理他的档案柜、把插花重新拼排、搬动一下碍眼的沙发、抹去他一尘不染桌面上的“灰尘”、与她斟酌英文信函的用词,甚至叫她朗诵一遍回函,再纠正她的部份发音
他一听,竟畅快的放声笑起来。“好,那中午一道吃饭吧!”
“嗄——”她睁大眼。“呃——这个——我习惯吃便当,副总您别费心了。”开玩笑,她可不想消化不良!
“怎么,你想抗旨?”他皮笑肉不笑。
“岂——岂敢!”她低头领旨。
“那中午在大楼门口见。”
这些事叫私人秘书做也许不稀奇,但要她在一个钟头内连续做完这些事就有点罕见了吧?无论她的手脚再快,仍像只小蜜蜂般疲于奔命,不断地进出他的办公室。
他不像是在“物尽其用”倒像是在“试货”言若涛在她执行这些命令时,总是一手托腮,然后两眼毫不避讳的如两盏探照灯似,随著她的身影到处溜转。
言若涛专注的眼神并不会让她芳心暗喜、小鹿乱撞,她可是很有自知之明,他那采测兼思量的目光绝不像是用在心仪对象上的,因此,她的超级芒刺就这样产生了。
她几乎可以确定他是难忘赛车饮恨一事,如果他再持续以这种目光“凌迟”她,她便考虑邀他再来一场赛事,并且技巧完美的输给他,以平息他隐而不彰的恨意。
这天,她将熬夜准备好的会议资料放在他的案头,请他过目,正打算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时,他脸也不抬的说:“别急,等一下。”他一边在签呈上签字,一边又问说:“这半个月来还习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