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他抑制了几秒的心荡神驰,镇定的在墙边栏架上抽了条浴巾,从背后包裹住她。“摔到哪儿了吗?站得起来吗?”他握住她两臂,使了点力将她拉离地面,在她转身面对他之际,不能免的瞥见了她胸前青光,他的心脏狠狠地剧跳了下。
女人得到援手,紧紧攀住他的脖子,头埋进他胸膛,他来不及开口,嘤嘤饮泣声从如瀑的黑发下传出--她在哭,哀切不已地哭。
“小姐”女人隔了一层浴巾与他贴伏,他叹了口气,勉为其难地将她扶出浴室,让她坐到床上。
女人持续在哭,身体抖得更厉害,柔软而散发着清甜沐浴乳的味道,他屏气定神,一只手停在她背后,犹疑着该不该哄拍她的背。
“世界上不会有女人像我那么倒楣了我那么爱他十多年了从没想过别的男人他竟然骗了我他甚至不愿意面对我”她断断续续地吐露,深切的哀伤一发不可收拾,令闻者动容。
他从未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走进随处林立的汽车旅馆,他从不需要和女人在这种地方幽会,但是,今晚他没得选择,他不能随便把来路不明的女人带回家,又不能残忍地将她扔在街边,她那脂粉未施的脸蛋、乌溜溜、未挑染任何色彩的长发,雪白简素的及膝裙装、白色的淑女包鞋,和印象中流连酒吧、野艳不羁的辣妹相去甚远,让她在酒醉后自生自灭实在不妥。
他先将自己从头到脚清洗一遍后,下半身裹了条浴巾,将摊靠在沙发上的女人扶进浴室,替她放好水,确定她还能勉强自理,便替她关上浴室门,坐在沙发上等待。
沐浴后的她肯定会较清醒,届时间清楚了她的住处,再将她送回去,迟到一些时候家人是不会计较的。他的工作让他一向无法准时赴约,至于一身污秽的衣服已让服务人员送洗烘干,他还是能干干净净地见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看了看表,二十分钟了,她待在浴室的时间未免长了些,水声哗啦啦持续着,莫不是她昏过去了?他可不想再等下去。
“小姐,-还好吧?”他轻敲一下浴室门。
“小姐,骗子到处都是,-不该为了他而在外头买醉,-还年轻,还有遇到真爱的机会。”他决定将手放在她后脑勺上,轻拍着濡湿的发。
“太迟了来不及了我不能再爱别人了我注定”她缩回手臂,掩住脸。
别人的爱情,他实在无从置喙。“小姐,-住哪里?等会衣服干了,我送-回去吧,一个女孩子别在外面逗留太晚。”
女人从掌心里抬起头,停止了哭泣,泪眼迷蒙的望着他,醺迷犹存的眼神看起来失了焦;在黄色灯照射下,她面目清丽,眉眼间流动着浓浓的哀伤,显然是个不快乐的女人,什么样的男人会这样伤害女人?
“我没事”她微渺的回应,水声停了,大概洗好了。
他正待转身“咚”一声闷响,清清楚楚的在浴室门里响起,他喑叫不妙,在听到她短促的惊喊声之际,他扭开门把,冲进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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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誓--他的眼、他的手,绝对无心亵渎那趴伏在地板上的活色生香;氤氲水气里,那滑过热水的肌肤白里透红,线条柔美的女体从肩背到弯曲的小腿,在蓝色地砖上形成一道诱惑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