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她含羞带笑地喊:“老爹。”
“这就对了,扬飞的朋友我都当自己的孩子看,更何况,你是他的蜂蜜啊!”他四肢虽浑圆,动作倒挺轻巧,一抬腿、一弯腰都不含糊。
“蜂蜜?”她怀疑自己的听力。
“honey啊!”他完成最后一个早操动作,碧眼炯炯有神看住她。
“谢什么?”他好笑地回吻她。
“谢谢你回来啊!”她再吻他,尝他清凉的味道。“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快乐。”
他眼眶微潮,抑紧的心松开了。“我才该谢谢你。”大掌托住她后脑勺,深深吻她,比以往都不节制力道。她全心回应着,用所有的炽情,紧紧缠抱他的肩,藉由肌肤的挤压,确定这一刻的真实——她拥有他,完整的。
他指掌往上摸索,解开她衣扣,滑进她衣衫,覆盖她的胸房;她轻轻一颤,没有拒绝,感受他带着爱意的抚触,咬着唇不出声。
他抱起她,放倒在床上,卸去她所有的束缚,爱怜地详视她每一寸雪肤和线条。她急促地呼吸着,胸连绵起伏,眩目难移,她眼睛不再闭上,鼓起勇气,承接他的注视;他神情有些变化,深抑难解,半晌,腾出一只手掌,遮覆她的眼,在她耳边低语“别看,用感受的。”
她眨巴着大眼,算默认了。
他略微垂睫,抿嘴沉吟,并非为难,是在思索说法,以及能说的范围。他咬咬牙,终于启了端“我和明莉,都是他收养的孩子。”
她凝起表情,是意外兼震惊。
“二十三年前,他和多年不孕的妻子到台湾来,透过安排和教会附设的育幼院院长见了面,收养了一男一女,我当时七岁,明莉五岁,早己懂了人事,就这样跟着他们到了美国。”
他语气和缓,微含笑。“当时夫妻俩四十岁,都是老好人,跟多数收养异国子女的白人父母一样,他们没让我们忘了自己的姓名和语言,尽全力抚养我们。老爹是个杰出的整型外科手术医师兼教授,因为耳濡目染的关系,我和明莉都选了这一科作为志向。老爹这几年多在做研究工作,老妈五年前病逝后,他偶尔到世界各地参与一些特殊病历研讨,很少在家乡好好待着。”
他还是介意,她看到的不是他。
她两手背在身后,紧张地手指头互绞,小小步朝在树下做着伸展运动的老人走去。
她小心翼翼的姿态很容易就惹人注意,他大嘴咧开,发出震耳的笑声“嗨!小美人,起来啦!过来,你一副怕我吃了你的样子!”
她红着两颊,欠身施礼,细声道:“先生早。”
他一只手竖在耳边,做倾听状“你在叫我吗?我不是叫老爹吗?”
她“啊”了声,绽开喜笑,是欣羡“真好啊!你是这么幸运的人,我早就猜到,你这么优秀,一定有对很棒的父母,在美国的日子,一定很快乐吧!”
他眉尖轻揽,放松后,笑而不答。
她不以为意,续问:“为什么回台湾呢?”
这次他收了笑,定定看着地上,动了几次唇,欲言又止。“老妈不在了!老爹也觉得我们该回自己的家乡行医,顺道找自己的亲人,他好到处跑,游历世界。”
“这样啊!”她轻叹一声,高兴地搂住他脖子,吻他的唇“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