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懂了,宛霏,你真的不适合他,他要的是能制住他的女人。”若有所思的浅笑中藏着春意漫漫,食指轻含唇间。“哪天你们散了,可别忘了第一个通知我,要不——其实现在也行,我暂时可以不计较名份的。”
“结果你朋友又爱上他啦?”王黛青冷笑。
“这次我可管不着了,他们想怎样是他们的事,只要沾上盛士-,我是离愈远愈好。可三个月后,我朋友面色苍白的来找我,叫我陪她上妇产科。”
“呃?”
“这个混蛋,下了手竟然不负责任!我生平第一次上妇产科竟然是作帮凶,替他收烂尾,你说,我可能瞎了眼喜欢他吗?”
“这个有时候难免””时激情吗?依他当时的年纪应该懂得防范措施了吧?但——或许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吧。“他当时也不过二十几,总不能叫他娶她吧?”王黛青很勉强地为他辩解着。
“没想到他少年时就展露了恶魔的特质,很符合他的作风啊!”任谁都听得出来这两句话是褒不是贬,而且还带着不当的想望。
她压抑了再次捶案的念头,紧接着举发这个恶质男人。“国一时,我爸爸因为工作调差来台北,于是我们和盛家有了较频繁的接触。他当时已经高二了,他的学校和我们学校离很近,有一次我和死党在等公车时刚好被他看见,他突然善心大发叫司机顺道送我们回家,我的朋友竟因此中箭落马对他一见锺情,还叫我当信差替她传爱慕信。”
“他那时候应该就很具吸引力了吧?”
她缩紧五指,大有把水杯捏碎的倾向。“这个臭家伙,合声不吭接了六封信后,有一天,突然出现在校门边的公车站牌堵我,他竟然——”
“竟然怎样?”
“还没完呢!”她把盛满冰水的杯身贴住脸颊,缓和一下因愤怒而升高的热度。“平静了几年,大四毕业那天,他大概从我妈那打听到消息,竟然说要请我吃饭庆祝我毕业!我那天心情不错,一时松懈,加上事隔多年,防范之心也弱了,且想想我都二十二了,他还能对我怎样?”愈说气愈旺,面色开始爆红。“没想到这家伙死性不改,在五星级大饭店的西餐厅里,当我才要咽下第一口顶级牛排时,一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美艳女郎冲到他面前,质问他我是否是他们分手的理由。”
“天啊!”王黛青掩住张大的嘴。
“这该下地狱的混球,不但不解释,还面无表情的回了句是又怎么样?不需要经过你同意吧?下一秒,我嘴里的牛肉,马上因为一个火辣威猛的巴掌飞到走道上去了。”
“我——懂了。”惊愕的嘴巴好不容易合上了。
“这下你懂了吧?从那刻开始,他在我人生的标记就是瘟神两个字。你说,我会因为要与他同床共枕而小鹿乱撞吗?没搞到同室操戈就不错了!”大致说了一遍他的恶行录后,她的闷气才稍解。
“竟然当着我朋友的面亲我一下,还问我要不要先吃饭再去看电影?”
“嘎?”王黛青这次瞪直了眼。
“可想而知,我的朋友到毕业都没再和我说一句话。这招歹毒吧?”
“他的警告作风可真另类!”语气中仍充满了赞叹。
她翻了个白眼。“这一次,我铁了心不再理他,不管在任何场合遇见他,都把他当空气一样视而不见。他上大学后生活多采多姿,也没空想起我;直到我高三那年,他刚从国外回来,才在一次亲戚的婚礼中遇见他。那一次喜宴我妈的娘家出了点事不能去,我临时拉了好朋友一起代替我妈出席,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