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觉得让大家看着我们很有意思?”严征岳刻意用中文问,当他发现她的身子僵了下,他笑了,她果然听得懂中文。
他还是他,永远把威胁人的手段使得这么顺手。方小山叹气。“我不饿”
不饿?严征岳为她的屈服发笑,在她的耳畔道:“没关系,我们一起去吃蛋糕吧!”
“谁不舍得泥?”方小山反问。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她又怎么可能沦落至此?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她算是活该的那种人吧?明明知道他不可靠,可是她还是爱他,愿意相信他,真是活该!
她讥讽的表情让严征岳发怔,不带一丝感情的凉笑让他体内莫名产生的痛苦如剧。
“我可以走了吧?”
当方小山醉人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严征岳苦闷的表情-的转成柔情,他将她紧紧的拥入怀里。
?”她的解释让严征岳挑眉,为什么她要说这些贬损自己的话?
深怕他不相信,方小山又道:“是啊!我是个精神病患,曾经在疗养院住饼一年多。所以,我本来就比任何人都神经质。”这些个陈年往事,本来该尘封在记忆的最深处,可为了让他知难而退,她毫不迟疑的将它摊在他面前。
她是个精神病患?这怎么可能呢?严征岳不但不放手,手劲甚至加大了。“为什么?你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的直觉和激动让方小山满足的发出凉笑,即使他的力道让她的手发红,望着他的目光却带著无所谓的癫狂。“因为我对大家说,我看见我死去的丈夫,还跟他说了话,所以我就被送进疗养院了。”
“死去的丈夫?”她结过婚?
“严”方小山哑然了。
在那样宽广的怀抱里,有她最迷恋的梦,当回忆从她的心里、她的身体里涌出来,昨日的爱恋就如同洪水一般飞快的淹没了她的理智,可是她却连伸出手抱住他的勇气都没有。因为她忘不了他所做的事,他是那样的伤害她,凑迟她的心想着,她使出全身的力气想要推开他。
但是严征岳没让她得逞,打从一见面到现在的奇妙感觉,在这一刻得到证实,她对他而言果然是不一样的。
“你还欠我一顿饭。”他提醒她。
“我没有答应。”方小山扭著身子,她绝对不会屈服的,因为她再也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
“是啊!我死去的丈夫”她眯起亮得炫人的眸子。“也许该说是未婚夫吧?毕竟他是在我们结婚当天出车祸死的那时候的我为了这件事昏迷了好多天,他的后事都是由别人代办的因为两辆车子撞得稀烂,所有的尸体都被烧得焦黑,谁也认不出来”
说起往事,即使人事已非,方小山还是有些歇斯底里。“说得也是,我应该自己去见他最后一面的,这样子我就不会愚蠢到任人摆弄可是那时的我却以为,只要我不去见他最后一面,他就没有死”语未休,她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嘲弄的笑问:“怎么了?严先生,难道你以为心理医生就很正常吗?”
她的解释让严征岳心头一震,难以言喻的酸楚从他的胸口泛了出来,他轻轻的放了手。“不”他否认,一会儿又说:“其实,我一直认为每个人都有病,只是,脆弱的人总是比较容易表现出来。”
那安慰似的解释在方小山听来只觉得矫情。脆弱?不曾脆弱的人怎么会了解什么叫脆弱?“是啊”她软软的声音带著嘲讽,在冷空气里旋舞。“所以说,人绝对是被人杀死的,只不过,有时候是一刀一刀的,有时候却是一个字一个字的”
瞧她说得就像真的似的。“别这样想,谁舍得伤害你呢?”像她这样的人,谁能下得了手?这一切明明就是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