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她不敢想,他究竟背负了多少她所不知道的包袱?尽管明白他不说是怕她忧心,可是她不愿这样啊!
“我喜欢植物,是因为它们不像人心那么险恶。”
章为晖也很直接地证实了她的臆测“小时候被烟灰缸砸的。”
吕书侬愣了下。“谁拿烟衣缸砸你?”
他吐口气“我母亲不,应该说是章世国的太太。”
“你被虐待?”
章为晖没有回答,可是下一秒紧抱住她,道:“刚才幕僚打电话来,说他们希望我回索。”回到月那个虚有其表的家,他年少时恶梦的所在处一想到又要上演那种父慈子孝的戏码,他觉得真是够了!
事情过了许多天,新闻记者已不继续在他家外头守候。她按门铃,没有人响应;打手机,转入语音信箱。她因而急了,忍不住和上次一样狂拍门板“开门!”
果然没多久,章为晖便出来开门。他脸上的表情很不好看,左右望了下便连忙把她拉进来,责备道:“不是教你不要过来?”
“我怎可能不过来!”吕书侬也有些火了,恋人出了这种事,她怎可能只躲在角落等事情慢慢过去?望见他不过几天便已有些憔悴的脸,她不禁伸手抱住他。“你没事吧?”
这下任章为晖有再大的火只怕也都消了。他吐一口气,这两天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尽管嘴上教她不要来,可是见到她这般不顾一切的来找他,他不否认内心仍是欢喜的。
尤其在见了那样不堪的报导之后。
“你父亲知道这件事吗?”她指的是他曾被章太太虐待的事。
“他不知道。”章为晔摇头“那个女人很会作戏,在我父亲面前是一套,在人后又是一套,而我父亲他很少管家里的事。”
吕书侬无言了,好半晌后才道:“天,我不知道”
“我宁可你不知道。”如果不是这次的事件,他会瞒着她这些事,一辈子。
“可是我想知道!”吕书侬好不满,这个男人怎么可以瞒着她这些事不说?“我不要你一个人承受”
“我没事这种事还伤不了我。”
真的吗?吕书侬抬眼觑向他,纤手轻轻拨开他额前头发。章为晔反应不及,一时避不开,额上那道疤便落入她眼中。
“这是什么?”
“是疤。”
“我知道,我是问它是怎么来的。”过去她也曾在他额上见过这道疤,当时她没在意,只将它当作他小时候调皮捣蛋留下的痕迹,可是此时此刻,在慢慢探触了他的过去后,她很难不将它往不好的地方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