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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也知道这是个多么蹩脚的借口,可是没法子,她怕自己失控。
走进厨房,扭开水龙头,陶蔓侬一边洗碗,一边强忍住落泪的冲动。
“她就是那天我在等待撞到的小姐吧?她真的很漂亮她是做什么的?”她言不及义,事实上,真正想问的并不是这个,而是你是不是还忘不了她?
她感觉喉头苦涩,嗅闻到一股好酸的气息,来自紧绷的胸口。
周邑初不知道是没发觉到,还是根本不以为意,只收下皮夹,将它搁在床头,淡淡的说:“她跟我一样,是律师。”
啊!陶蔓侬感觉胸腔传来一阵痛楚,有如针刺。
“对了,你快吃药,吃了药就可以睡了,不用顾虑我。”她急忙转移话题,收拾空碗,转身就要离开。
事实上,他是为了躲避那个在法律上应该叫做母亲的人的纠缠。
陶蔓侬也没想太多,和他独处,又是在床边,再加上昨天看了一堆有的没的,心情好紧张,只好找事情做。
“啊,我帮你把外套挂起来”
她捡起他随手扔在地上的西装外套,突然,有东西自外套口袋掉落,她低头一看,是皮夹。
她弯腰捡起皮夹,不经意瞄到里头有张照片,那是一个年轻女人,有着圆润秀美的脸蛋,以及一头漂亮的褐发。
“侬侬。”周邑初叫住她,
她全身一颤,还来不及出声,便听到他说下去。
“我们已经分手了。”
“嗯,我知道。”她转身面对他,挤出笑容“好了,我得去洗碗了。”
说完,她大步跑开。
她觉得眼熟,定睛一瞧,才发现好像是那天和周邑初一起来到“等待”的女子。
陶蔓侬的胸口倏地紧绷。
好半晌没听见她的动静,周邑初看向她,同时也发现她看到了那张照片。
“我前女友,忘了拿出来。”他毫不避讳的说,因为只是习惯放着,忘了取出来,所以不在意。
眼看他的态度自然,不等她质问就利落的回答,她只得先把外套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