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就是知道才可怕!
张膺麒处在震惊的边缘尚未回神,陡然的沉默令林荫开始惴惴不安。
“我”
“你到底想干什么?”张膺麒面色不善地质问。他上次说得那么清楚明白,这家伙是忘了带脑子?“我”
才吞吐了一个字,林荫便寂然消声下去。纵是平时再怎么习惯说话,可一想到这时要说的是他从不说与外人的事,声音便自动卡在喉咙,发也发不出来。
“要说什么就快点,我没那么多时间。”
“”“你、你是想怎么样?”那那是什么眼神啊?“你”“我也喜欢男人。”良久,林荫终于一鼓作气说了。“和你一样,我喜欢的也是男人。”
张膺麒呆滞。
“嗯。”林荫应声,心下却为了张膺麒对朱采韵亲昵的称呼,漾起一阵涟漪。
略了张膺麒的性向,林荫不由为自己多疑的想法失笑。
真是的,又不是小学生,怎么还在计较你跟他的感情比我好这种事?林荫的答案令张膺麒怔了好一会儿,来不及注意林荫唇边散去的涩苦。
谈不上是什么感觉,似乎是一种释然?林荫和朱采韵并没有私交,而是因为他张膺麒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欣喜,随即他又觉得好气又好笑,什么时候林荫对他的影响,已经到了足以左右他思绪的地步了?好可怕,这样的没有自己
张膺麒敏锐地觉察到不妙,此刻的他脑中仅存有一个念头――就是逃跑――尤其在了解林荫对自己的改变之后。
“你你说什么?”是他耳朵出了问题,或是林荫脑子坏了?他猜是后者。
“我和你一样。”林荫重述。“我从很久以前就只能喜欢男人,我不能和女人在一起。”
张膺麒这下怎么也说不出话了,他甚至有一种冲动就是立刻去撞树确定这一切到底是不是幻觉一场。
“你在耍我?”
还是说谁来告诉他这个世界是怎么了?抑或者今天是愚人节,林荫只是在开玩笑而已?想较于张膺麒的手足无措,林荫的表情显得庄重而肃穆。“我没有耍你,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我我要走了。”
“呃?”
今晚变成了这样子,张膺麒也失去了钓人的“性”致。
现在的他只想要回家,然后把林荫忘得一干二净――如同他一直在努力的那样。
要走了?恍恍意识到张膺麒的话,林荫赶忙上前挡住他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