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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一合扇子,抬腿便往衙门外走。
谢沉砚几步跟上来拦住我,“沈家素来专横跋扈,你不要去!”
我将他拉开,“你不总要讲个
韦全手指头点着三个字,向我暗中使眼色。我低头一看,大咧咧喊出来,“哦,沈富贵,这名字贵气。”
“侍郎!”韦全趴在我耳朵边,提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宫里沈娘娘的亲侄子!”
我“哦”了一声,恍然道:“原来是沈昭仪的亲侄子,大家都认识,这下好办。”
“侍郎终于明白了!”韦全如释重负,长吁口气,理理衣袖整整冠,等待着退堂大吉。
我从案上竹筒里取出一支令签,抛向堂下,“这下好办,不会拿错人,来人,速速捉拿被告!”
京兆尹府门重开,韦全开堂审案。我坐于旁,听审喝茶。告状的姑娘由谢沉砚陪同,跪于堂下再度自叙身世,谢沉砚则站于一旁,视线偶尔投我一眼。
那姑娘姓任,名小倩,叙身世叙得泪水涟涟,凄楚不堪。一旁的谢沉砚心生恻隐,弯腰给递锦帕,任姑娘接了却舍不得用,拿袖子抹了眼泪。韦全听得如坐针毡,不停在椅子上挪着屁股。
我低下头喝茶,声音不大不小,“韦大人可要今日看诊?”
“不用不用……”韦全忙坐直了身子,目视堂下,“可有状纸?”
任小倩正欲回话,谢沉砚先她一步道:“今日,我已替任姑娘向京兆府投了状纸,韦大人好生健忘。”
只闻耳边“咚”的一声,转头却不见了京兆尹,我“咦”了一声,就听案底下传来虚弱的声音,“侍、侍郎……沈富贵……拿不得……”
我弯腰蹲到桌底下,探头问道:“拿不得沈富贵,莫非要拿韦大人?”
“侍、侍郎……下官做了十年地方官才入得京师……官拜京兆尹也才六个月,侍郎放下官一条生路吧!”
我将他从桌底下扒拉出来,甩到一边,转身挑了四名衙役,问其中一人道:“可知沈富贵住哪里?知道有赏。”
胖衙役忙不迭点头,“知道,知道,小的带大人去!”
“啊,是吗?”韦全摸着下巴,作思索状。
“大人若不记得,我便再投一回。”谢沉砚从袖中取出一卷状纸,看来也是有备而来。
韦全展阅状纸,半晌都没阅完,几个衙差都打起了哈欠。我将茶杯往桌上一放,“韦大人有字不认得?”
韦全抹了一把虚汗,点头,“确有几字不认得。”
我哼一声,起身踱步到主审案前,看他玩什么花样,“本官来替你认一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