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审判
“你管几点干嘛?好好休息,睡觉吧。”肖丽娜插言道。
开始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女警在问询我和唐明明时,曾说过,这种案子,事实明显,证人、证据都充分,处理起来很简单,很快就会有结果。
可是,等到我俩录完笔录,已经准备走的时候,一个中年的男警官给我的消息是,这个案子有些事需要进一步核实,要我们回去听消息。
我的心凉了半截。从分局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天马上就要亮了。
“明明,你先回我妈那睡一觉吧,这一宿太难为你了。”我对唐明明有些愧疚,感觉这件事把唐明明也牵扯进来,有些对不住人家。
唐明明白了我一眼,嘟着嘴说:“睡个屁呀!点还要去听公审,咱俩赶快去医院看看小隽咋样了吧。”我的心里一热。
就在病房里七嘴八舌乱作一团的时候,和派出所的人都来了。
警察了解到大概情况后,脸色都变得严肃起来。
听带队的警官流露出的意思,这种伤,对女性来说算是很严重的重度伤害,而且性质很恶劣,这种重伤害的案子,派出所已经不够级别处理了,要立刻报上级请示。
由于案情涉及性侵,我们亲属也要回避,病房里做笔录的只留下一个男警和两个女警,其余人都被赶了出来,没过一会,道里分局的刑警大队也来了一拨人,由于我当时在场,把我和唐明明都请到了公安局做笔录。
我们在刑警队做笔录的时候,门外噼里啪啦的一阵嘈杂声,我瞥了一眼门外,几个警察费力的拖着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一个人回到了局里。
回到医院,杨隽已经睡了,不过我俩尽管很小心的推门,还是惊醒了她。
她的脸色惨白,蜷缩在病床上,痛苦的紧皱着眉头。
“小隽咋样了?是不是麻药劲过了?要不让医生来给你再打一针吧。”我凑到床前问。
左健和肖丽娜在这里陪了一整夜,也是迷迷糊糊的靠在墙边直瞌睡。
杨隽摇摇头,又点点头问我:“几点了?”
我估计是抓到刁文广了。这个猜测得到了给我们做笔录的小民警的默认。
我做完笔录等唐明明做笔录的时间里,我注意到贺桂芬也来分局了。
不过奇怪的是,她当时也在场,却没人要她做笔录。
而且,她是直接上楼去的领导的办公室。
这让我心里不禁产生了一些不安。随后一个更奇怪的事情更加让我觉得事情的发展恐怕并不想我想的那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