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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又道“这个……虽然没什么营养,但挺好吃的,你尝尝。”
我道:“嗯。”理了理方才被他弄乱的衣服,抬头找到他的眼睛,道,“你容我想一想,好不好?”
他静静看了我一会儿,温声道:“好。”
我想了想又道:“在我想好之前,你不要问我,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好不好?”
他眼里进了些笑意,亦道:“好。”
我又陪他坐了一会儿,便寻了个由头遁了,感觉在走出房间之前,他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我的背影。一关上门,我立刻长舒一口气。方才分明是我被他占了便宜,但是为什么我反倒是内疚的那一个?
我一直觉得沈初这个人挺正经的,至少不像宋诀,动不动就跟我开玩笑。
但,大约越是平时不开玩笑的人,开出的玩笑就越让人震惊。
不过,他这句话到底是不是玩笑,却也惹我苦苦思量。因为,我想起那日在千佛寺的后山上,他在我面前摘下面具,一本正经地告诉我他要娶我为妻。难道,从那时开始,他便存了这样的念头?再难道,他对我竟然是认真的?
思绪百转千回,终于如乱麻一团不可收拾,后知后觉想起自己还在他怀中,慌忙戒备地撤离,一抬头,又撞上一双深情的眸子,不知为何,忽觉有个力道将心一扯,难以言喻又真真切切得发疼。
我这是怎么了?
想了想,觉得这大概就是沈初做人成功的地方。
晚上,云辞差人在附近的酒楼包了一个雅间,说要给我和沈初压压惊,顺带着给宋诀接风洗尘。但我总觉得,他不过是想借这个由头从宋诀那里探一下太后的口风,顺便试试能不能买通他,让他不将改道之事告诉太后,他好继续逍遥快活。
席间,云辞好几次找到机会进入正题,却都被宋诀巧妙地又带了出去。
我没有加入二人的斗智斗勇,忙着给沈初夹菜,告诉他:“这个补血的,多吃点。”
又道:“这个活血化瘀的,对你的伤有好处。”
这种内疚而无助的感觉,究竟是怎么来的?
一只手轻缓地落在我的耳后,又往前移,落到我的眉梢,眼角,我缓缓闭眼,渐渐感受到他呼吸温热。
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这样也好。”
却听到自己道:“你等一等。”
他的动作停在半空,眸子渐渐恢复了些清明,随后,缓缓撤开些,淡声道:“是我太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