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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我认命地道:“《女诫》也抄完了,《女论语》也抄完了,下一本是不是《内训》啊,要不再加本《列女传》?”
大约是我破罐子破摔的态度激起了他的恻隐之心,听他道:“那倒不必。”
阿福默了一会儿追过来,道:“夫人,你手里的花灯都坏了,还留着做什么?不如小人帮你扔了吧。”
我叹口气:“坏是坏了,回去修一修就是,我七夕不一定能出门,还指望着这盏灯应应景呢。”
阿福提醒我:“不是不一定能出门,是一定不能出门,今日出了这桩事,公子一定罚夫人禁足,日后再不带夫人出门。”
我道:“闭上你的乌鸦嘴。”
回府后,沐完浴更好衣,又在院子里逛了两圈,头发都彻底干透,才硬着头皮推开门,先是在门边探头探脑了一番,想确定无颜是不是已经睡了,却忽听身后一个声音:“你在做什么?”
他道:“这时候却是知道疼了。”
我挣他的手:“你松开。”
他不动如山,将我的手腕抬高,目光凉凉如清冷月色:“你不是很有本事么,那便与我鱼死网破试试。”
他力气甚大,我不管怎么努力,都不能把那只手给掰开,最后只得放弃,咬牙切齿道:“我错了还不成么。”
他看着我,嗓音幽凉:“一个正常男人只用三成力气,便能让你这般告饶,想要将你吃干抹净,还不是易如反掌。”说完将我的手往旁边一甩,便自己走自己的了。
我自然吓了一跳,回头笑道:“原来你还没睡啊,我还以为你睡了,怕吵醒你。”
他手上提着一个茶壶,悠悠道:“我怎么觉得你像是做了亏心事,不敢进来呢。”
我嘴角扯了扯:“你怕是误会了,我这个人最是光明磊落。”
他不置可否,进门的同时命令我:“进来。”
我随手掩了门,心虚地跟上去,觉得以他的脾气,定然是要问我的罪了。
我揉了揉被他握痛的手腕,朝他背影腹诽了一句:“莫名其妙。”
身边阿福掩口笑道:“夫人,其实公子他也是关心你。”
我看他一眼,问他:“阿福,今天太阳打哪边出来的?”
阿福有些茫然:“自然是打东边出来的。”
我道:“那不就得了,太阳又没打北边出来,他怎么可能关心我?”说完就去追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