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那跟我的脸有什么关系?”瞧她说得好像他是人人可“吃”的廉价品。
房蓝道正好从茶楼前门走来,直直瞪著那张一点儿也不陌生的油漆脸,不禁摇头。
这个女人真是个不听劝的倔强女人!
他早就奉劝她将那层油漆擦掉,再不,也画淡一点,但偏偏弄成这么个大花脸,真是──
令他倒胃口!
话虽这么说,他也很奇怪,为什么还愿意为她到欧洲弄琴来?
穆法亚很惊讶房蓝道会这么说。
他是他们之中对女人最冷情的一个人。可是,他却是他们之中最独特的一个,女人第一眼很容易被他吸引,甚至爱上他,但他对女人的不经心、不在意,却常让女人流泪,最后不得不撤退。
在大学里,他就代房蓝道安慰过许多为他泪洒衣襟的女孩。
时光荏苒,这小子不知“收敛”些了没?
希望他可以和他们四个死党一样──觅得个好姻缘!
“嗨!房先生。”她夸张地朝他挥舞著右手。
他则寒著一张脸走近她,有点气她这么“招摇”一**坐了下来,像是赌气地冷声道:“你为什么不能擦掉你脸上的油漆?”
她却低声笑了。“就为了这个原因,所以你一脸剉冰?”
“剉冰?”他不明所以问道。
“剉冰是台语,我也是最近才学会的,它很好吃,就是用机器将冰块刨成细绵绵的冰,然后再加芋头、红豆、爱玉、炼乳反正喜欢加什么就加上什么。”
“蓝道,别忘了下星期的约会。还有,记得携伴参加。”他再次提醒。
“再说吧。不过,别期望太大。”房蓝道浅浅地笑着回答。
两天后,房蓝道已从欧洲将电子合成乐器弄到手。
诸葛妮萩为了感谢他的赔偿,于是请他到中国城附近的一家广东茶楼饮茶。
她依旧是一身改良式的黑衣唐装,水洗丝的长裤下是一双绣著莲花的黑色绣花鞋,至于那头长发早被她梳成发髻,并插了一支发簪,整个人从背后看去,是个无法挑剔的古典美人;至于正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