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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时想说他没生气,终究忍住了,不知道自己这样粉饰太平意义何在。
他问:“几号房?”
朋友比划了一个数,他点头:“我知道了,你忙你的,我自己处理。”
半夜,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秦谂再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烦闷不已。
电话是认识的酒吧哥们打来的,说童可可喝醉了,好像还嗑药了,叫他去领人。
蓝时没回话,直接挂了电话,又盯着秦谂熟睡的面孔看了很久,竟有些恍惚。
车停止酒吧外,疲倦四面八方袭来。深吸气,踏进酒吧,朋友迎来:“我劝不动她。”
“她和谁在一起?”
他还说对了,她的确没本事。有本事会委曲求全?想起曾经和唐文锦讨论爱情和婚姻,文锦说如果池森背着她乱搞,她立马甩了。她说,爱乞丐也不会爱上一个有妇之夫。实现却是,唐文锦爱得委曲求全,她沦落至此已属于无奈,明知道他有妻子还忍不住心动。她得有多贱。
想起这些,人生都灰暗了。
她问:“蓝时,以后我不在了,你会对孩子很好的对不对?”
“当然。”
“哦。”
朋友看着他,欲言又止。
“说吧。”
“周至,那丫太不是人了。”
蓝时愣了一下。
朋友理解错误,以为他要揍人,拉着他安抚:“那丫的就那德行,你千万别动肝火,他们也就喝喝酒,药也不是他给的。”
“你舍得?”蓝时都快要鄙视自己了,这算什么,试探?
“也许舍得吧。”
“我不会告诉她,她妈妈是个胆小鬼。”
“无所谓。”
既然有所谓不能改变,只能抱着无所谓的态度苟且残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