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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对这一区立即有好感。
姑妈来到其中一间平房按铃,一位发如银丝脸容端庄的老妇前来应门“欢迎欢迎,”
她打量平平“请进来坐,这位定是平平了。”
屋子里光线明亮,没有水晶球,没有扫帚,没有黑色大氅,也没有扑克牌。
“是一位预言家。”
甚么?平平怔住,内心大觉好笑“姑姑,没想到你如此迷信。”
“我开头也以为于夫人是江湖术士。”
“后来呢?”平平忍不住问。
“后来证明她是位异人高土。”
平平不是不感恩的人。倘若没有这个独身的姑母,她的遭遇更惨。
大学还有两年才能毕业,此刻经济未能独立,一饮一食,均需姑母照顾。
也不能太放肆,不能叫她失望。
平平叹一口气,淋了浴洗过头发,换上乾净的衣服,跟姑妈出门。
姑母把车子开到郊外去,路上说说笑笑,倒不觉路途遥远。
“我不相信,”平平纳罕地说:“她一定有目的。”
“一则不收费,二则她经已隐居,三助她不时常肯开口指点迷津,有甚么目的?”
平平有点紧张“她可是女巫?”
“当然不是。”
车子驶进一条私家路,路尽头是一列小小花园洋房,鸟语花香,绿茵如锦。
平平同自己说:看,太阳还不是照样升起来,花儿一般的开,世界末日并未来临,何必闷 在家中苦恼,不如出来逛街。 平平比较振作一点。
姑妈冷眼旁观,不禁露出一丝宽慰的微笑。
“我们到底去哪里?”平平问。
“于夫人府上。”
平平没听说过这个人“谁是于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