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这样吗？”那就是说以前也有可能有过这样咳血的情况咯？“嗯。放心吧，先生很健康的，从来没有生过病呢。”不。他也许生过，只不过没有让你们发现罢了。

安琪缠紧氏政，无声地回答。只不过既然之前都隐瞒了，为什么这次又要让自己知道呢？他完全可以当做不知道自己站在门口不叫自己进去的。真是奇怪

安琪这几天没有去泽辉那里，结果有人就找来了。何童来的时候很早，天都没有大亮，安琪还没有起来；心里正在奇怪他不是想躲开先生的么，怎么这会儿又有胆子来总部了。

氏政看着她极快速地换衣服，化妆，说顺便也一起下去看看好了。他没有见过何童，只听得是泽辉那边来的人，印象中的那个青年颇为不凡，还得到了先生的青眼，然而出了那件事以后先生都没再管过酒吧街的事物，全部都是由安琪出面泽辉处理。

他心说从那处根本就没有来过人，今天突然违了例，莫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两个人下去的时候何童正站在客厅的窗边往下看，露出半个侧脸来，看不清楚表情。

氏政拉低她，温柔地吻住那红艳的唇。安琪轻咛一声闭上眼。这样温柔、带着爱怜的暖意的吻，就算是看不见也知道是氏政。和先生完全不一样，那般痛苦激烈的唇舌交缠氏政突然停下，推开她。

“怎么了？”安琪颇为不满。“你今天遇到什么人了吗？”“咦？”“你身上的味道很杂。”而且让他有不舒服的感觉。

安琪侧过头去嗅闻自己的肩膀：“没有啊！”干干净净的只有乳液的香味，哪里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氏政摸摸鼻尖：“也许是我太敏感了。”这份警觉破坏了兴致，他双手将安琪托起放到床上，站起身来：“我去洗澡。”

安琪不太情愿地趴在被子里，突然发现氏政的背景像极了先生！她一惊撑起身子来，却又觉得不像了。安琪做了个梦。梦很简单。

下面只是庭院和入门来的车道，也不知道他在看个什么劲。安琪上前一步，持着种淡淡的口吻：“怎么突然来了？”何童似乎侧了一下身子，右手往身后一指：“叫那家伙离开。”

安琪惊讶地与氏政对视一眼，对何童的这种态度简直惊讶到要愤怒了。

在光线变幻下，何童穿着一身黑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手上牵着一个小孩子。然后视线一转。她看到氏政，居然穿了一身中式的长袍，靛青色的，黑暗下看不清楚长袍上的扣子，感觉繁复到了让人发毛的地步。

正当她想凑上去看个清楚的时候氏政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她一抬头，就看到抓住自己的原来是叶先生！眸子漆黑，神色痛苦。她刚要发问，一口鲜血就对着她喷了过来！“安琪、安琪！”

她喘息着睁眼，看见氏政担心地看着她。“发噩梦了？”心脏如雷鼓般呯呯直跳，额角抽痛。抹去头上的冷汗她才发现不过清晨，曙色才露出那么一丝，映在窗棂上。

“我没事。”开了口才知道嗓子都哑了。氏政倒了杯水给她：“再睡会儿吧？”她点头。喝了一点水又重新窝进被子里，手脚缠上氏政的身体。睡不着。“氏政。”“嗯？”“先生还好吗？”“怎么这么问？”氏政觉得奇怪。

“我这几天都在外面跑，感觉许久没见到先生了。你在的时候比我多，不知道先生现在身体好不好？”氏政笑了：“还不是那样子。其实先生从很久之前就不怎么喜欢出门的，这样闷在房间里一两个月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