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纪婷
多告诉我些钟钟的事儿,看你的笔迹,我猜钟是钟绍京的钟吧,虽然我不敢肯定他会高兴和一只狗同名。
拉拉出了名的活泼好动、精力旺盛,告诉他下次我会跟他扔球儿玩,这样妈妈就不会那么辛苦。
曹蒙博是一个在远在千里之外、某个边防驻地执行任务的军人,我们只是互相写信而已。
我并不认识他,而他对我,也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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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你在信里对我说了两次抱歉。
跟我,你永远不用说抱歉,尤其是和你相关的一切,都不用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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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看他夸新疆烤肉,全国各地经营新疆烤肉的店家无数,应该很少有人没尝过吧,真是傻气呢。
脑子里又不由浮现出曹蒙博脱下军装在地方上接地气的样子,闲庭信步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找着路边摊坐下来,卷起衣袖、敞开衣襟,一手拿着烤串儿,一手握着啤酒瓶,仰头喝酒时喉结一跳一跳,深麦色肌肤淌着粒粒的汗珠。
我撇开眼,喝了两口放在茶几上的茶水,仿佛想驱散曹蒙博字里行间散发出的那种纯粹的雄性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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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信时很随意,并没有注意里面是否有道歉。
然而曹蒙博语气里虽然含着命令,却也暖心体贴。
我鼻子忽然有些酸,一股莫名的失落与伤感涌上来,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来自哪里,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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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先说清楚两件事儿
(1)我所有的亲戚朋友都是军人,或现役或退伍或准备入伍,但我没有老婆,从来没有,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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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儿我忽然放松下来,完全没必要的那种放松。
无论他是否单身,对我来说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