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这个该死的老男人,如果因为他的关系而害得他过去的辛苦付诸东流,他铁定不会放过他,甚至还要他赔偿他所有一切的损失。
为了避免在机场大动肝火引来另一桩“违规”的可能性,尹书佾只得硬着头皮,暂时听从那个叫殷怿的男人的建议,先随他们一起离开。即使十分的心不甘情不愿,但被那老男人的手紧紧抓着的手根本无法挣脱,在没法可想之下,他也只好勉为其难的先跟着他们一起离开,同时尽速逃离大厅内看热闹的人群,他可不想让自己成为注目的焦点而引来另—层不必要的困扰。
手上缠着一个拖油瓶,尹书佾坐上那辆黑色豪华的宾士,脸色极为阴沉的瞪着死握着他的手不放的男人。
“请问,你的这个朋友是吃错了药,或是他是个只爱男人的男人?”与在机上截然不同的森冷语气,尹书佾不悦地问着充当司机的殷怿。
惊讶于尹书佾那不同于机上的态度,殷怿微微一愣,但很快的他便为他的这种全然相反的行为找到一个理由。如果换成是他,三番两次的让同一个人将秽物吐在身上,又被只能算得上有两面之缘的男人紧握着手,他的心情绝对会坏到谷底。
那一瞬间,他整个怒气几乎已到达崩溃的状态,只差那幺一点,真的就只差那幺一点,他就会像火山爆发般的破口大骂。
不行,这里还算是他的工作地点,他不能在这里发火,否则他这两年多来的辛苦岂不将如落花流水般,一逝不回。
骂人的话到了嘴边,他硬是将它们挤了回去。
“我总算找到你了。”紧绷的情绪在此时像是找到宣泄的出口,安顼没有血色的脸上隐约有一丝丝的笑容浮现,然后他那高大的身躯竟然就这样倒了下来,而且不偏不倚的倒向尹书佾。
来不及闪躲,被握住的手也挣脱不了,就这样,尹书佾硬生生的承受不论身高或体型都比他大上一些的男人落下来的重量,然后往后跌落,清脆响亮的声音在机场大厅回响。
不过,他这问话的内容与口气听起来有些异样的感觉。
“嗯,认识他这幺久,据我所知跟他上床的都是女人,到目前为止,还不曾见过哪个男人上过他的床。”面对尹书佾那带着怒意的脸庞,殷怿仍不改一贯的痞样,半正经半玩笑地给了尹书佾答案。“不过,那是以前,至于未来的事我就不敢保证。”
闻言,尹书佾的脸色更是难看。“你有没有办法扳开他的手?”
明明已经虚弱到晕倒的人,竟然还有如此大的力气握住他的手,让他无法挣开。
“方才不就试过了吗?难不成你想来狠的,直接剁掉他的手?”殷怿又是带着玩笑般的语气说着,好象不用这种语气说话就全身不对劲似的。
呜!他的头,铁定撞了一个大包。
他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犯太岁,而且还犯到同一个人,否则他怎幺会这幺倒楣的被人以“酸液”淋身,三天之内淋了两次,而且罪魁祸首还是同一个人。
被吐的事他可以暂抛脑后不去计较,最为不可饶恕的是,这个罪该万死的男人竟然不知羞耻又无礼的在大庭广众之下握住他的手,一次在飞机上,一次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如果是平常,被人握住手是不需要计较和在意那幺多,但现在是特殊时刻、尴尬阶段,他未来的恋爱自主权及财产继承权可能会就此烟消云散。
他相信,这两次发生的状况,绝对很快的不,应该说已经传进他家那个臭老头耳中。虽然这种情况并非出自他的意愿,他也是情非得已,但那个臭老头若硬是要给他乱扣上“违规”的帽子,那他这两年多来的辛苦岂不是白费了?
唉!他得花费多少口水才能挽回他的清白,如果臭老头故意要跟他过不去,任凭他说破嘴、讲到嗓子哑了都无可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