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过——

“我对这些盘子，倒是很有兴趣。你有她的电话吗？”

听唐恩森这么一说，洪？一双眼突然亮起来。“你有办法帮果果吗？”

“帮？不，我是个生意人，当然是从潜力这个角度来考量这件事。说不定跟她谈过之后，我会考虑跟她签个经纪约，帮她处理这些琐事不过还不能确定，在还没跟她谈过之前，我可不敢做什么保证。”

洪？起身将电话抄给唐恩森，唐恩森将纸对折收进西装口袋。

“谁跟你讲这些盘子不用钱？”石一雄突然插话。“这些盘子杯子，每一个可都是洪？花钱、跟她煮的菜换来的。”

“听你说得好象是果果在坑我。”洪？瞪了石一雄一眼。“你明知道比起我付出去的钱，果果给我的，要多上好几倍。”

为了不想让唐恩森误会果果，洪？还特别将收据拿给他看。“你看，八个陶瓷大盘，她只收我一千二外加一顿午餐，你说便不便宜？”

从盘子的艺术价值评断，这价格实在太便宜。唐恩森将收据还给洪？。“既然她有心卖盘子，为什么不把价格再拉高一点？如果说把这些盘子放到高级一点的店面寄卖，一个至少都能标上一千。”

“可是不知道该往哪里送啊！”洪？将意大利面摆上大盘，然后浇了满满一匙红艳的肉酱西红柿，再撕下几片罗勒叶、乳酪条，点缀在上面。“好了，可以吃饭了。”

她若有所思的嚼了一口面。“我还以为你只跟出版界有接触呢！”

闻言，一旁的石一雄大大地摇了三下头。“你太小看他了，小？。就我所知，在艺文界，他至少涉足了七、八种领域，陶艺跟出版只是其中两样，我一时也记不得有多少创作者靠他打点生涯了啦！总之一句话，很多，就对了！”

“也没大熊说的这么夸张，跟我合作的创作者不过才二十多个。”唐恩森口气淡然地补充。

？怼***喔鼋小覆拧故？恍郯琢颂贫魃？谎郏？缓罂醋藕榍w。“你也听见了，你这会儿总该了解，我为啥一直叫他工作狂了吧！”

瞧着唐恩森的侧脸，洪？认同地点点头。

今天午餐除了意大利面，还有凯萨沙拉跟浓汤一碗，饿极的石一雄唏哩呼噜便吃完一盘，抹抹嘴巴又跑去厨房帮自己再盛一份。

唐恩森则是一边叉着面吃，一边在想洪？刚才说的话。

“洪？，你刚说小猫她没有门路，她试过了吗？”

“试过几家，用寄卖的方式，一开始送去十个盘子，回来还是十个盘子。每个店家都告诉她，她没有名气，所以不受市场欢迎”

“嗯——”唐恩森点点头。店家说得也没错，在这社会没名气代表没市场，没市场就代表没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