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她再度叹了一口气,匆匆盥洗便走回房间,望着熟悉的景物,她突然有种想逃离的 感觉,于是很快的换上外出服,飞快的逃出家门。
清晨的台北是宁静的,原本壅塞的马路,此时只有稀疏的车辆。放眼望去,所有的 商店皆大门紧闭,惟一热闹的地方只有公园,许多老人趁著大清早到此运动,只有这时 的台北属于他们。
“明天我将展开行动,不管用什么办法,我一定要得到你。为了得到你,我将不惜 任何手段,而我的字典中没有‘失败’这两个字。”他的嘴角轻轻一扬,缓缓走向酒柜 ,又倒了一杯酒,再度转身走向落地窗前,面对著星空举杯道:“祝福我吧!” ?沉静汝心情沉郁的望着窗外的夜色,向来不知失眠?何物的她,今晚却反常 的辗转难眠,她干脆起床替自己泡了一杯热牛奶,然后呆坐在窗旁,静静的望着星空。
回想起白天到禾升集团的事,她的情绪再度激动了起来“砰”的一声,她用力放 下手中的杯子,生气的提起窗台上的玩偶,把它当成段晁劲,在手上尽情的蹂躏著,最 后更使尽全力的将它扔到墙角。看着它可怜兮兮的躺在地板上,她感觉自己的心情好了 一些。
“可恶的猪头!”她对著玩偶怒?一声,而后就像泄了气的气球趴在窗台上,心情 沉重的叹了一口气。
她并没有告诉家人,她在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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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汗流浃背的坐在床上,狂跳的心犹?方才的梦而剧痛,呼吸急促而紊乱,放在棉 被上的双手因激动而紧握著,好半天才逐渐恢复过来,发现这只是梦。
梦中的无助男孩早已变成叱吒商场的男人,但恶梦却一直萦回在他生命中,顽固的 徘徊不去,让他一次又一次的回忆起那些惨痛的过往。
“该死的梦!”他眉头紧皱的下床,打开接连书房的门,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酒后 ,重重的坐在椅子上,心乱如麻的轻啜了一口酒,试图安抚激动的灵魂,但那柔肠寸断 的痛楚,依然在他心头萦回不去。
自幼历经风霜,看尽人世炎凉的段晁劲,从不相信任何鬼神、轮回之说,他深信凡 事皆有脉络可循,惟有自己才是命运的主宰与掌舵者,在这个信念下,他?自己开创了 一片天地。可惜他始终无法摆脱这个恶梦,刚开始他试著忽略这个梦,可是它接二连三 的侵入他的睡梦之中,让他一再承受痛彻心肺的纠缠。
他躁郁的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液,试图烧灼满脑子的紊乱,但它们依然顽劣而放肆的 扰动他的心绪,丝毫不让他有片刻的宁静。
,她在禾升集团受到什么样的侮辱,只是含糊的一笔带过。而她 父亲丝毫不掩饰他对她的没信心,甚至冷冷的说:“我早叫你别太天真了。”
为什么早读习惯这种待遇的她,还是感到一阵阵的心痛呢?
如果她能彻底封闭自己的心,伤害的感觉是不是会轻一些呢?
她落寞的抱膝发呆,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微亮,她抱著疲惫的身子走进浴室。
望着镜中那个疲惫的脸孔,她叹息的打开水龙头,试图洗去所有的愁云,但镜中映 出的依然是一张无神而愁云惨雾的脸庞。
他轻轻放下酒杯,起身走向落地窗前,静静的望着窗外的夜空,这时胸口再度传来 阵阵抽痛感,他捂著胸口低语著:“看来我的压力越来越大了,再不让自己好好放松, 恐怕我就要英年早逝了。”
不期然的,沉静汝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不懂自己?何对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 女人有这么深刻的印象,只是随著她影像的侵入,他竟发现自己的心情平静许多。
“也许她就是我通往平静之钥。”他轻声的呢喃著,接著他嘴角漾起一丝野蛮的笑 容,他对著夜空中最明亮的一颗星呢喃道:“既然你来到我的生命中,荡漾出我心中的 涟漪,那么你就必须付出代价,也许当我三个月的情妇就足够了吧!”
他之所以定下三个月的时间,那是因为他从不与任何女人纠缠太久,对他而言,三 个月已经是一段漫长的时间。
随著这个主意的形成,他的心跟著平静了许多,胸痛也再度远离他,若说他原本遢 有任何的迟疑,那么也在这神奇的一刻消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