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闻言,过澄?惊讶地看着张日律。
“取下他身上的增幅器,再做一点小动作,即使你就在他身边,他也完全感觉不到你的存在。”张日律冷淡的神情彷佛这不过是小事一桩。“记得我曾说过,只要你拒绝与他接触,他就无法与你交谈。一切,都取决于你自己。”
过澄?哑然,第一次见面时,张日律的确提过类似的话,但她不知道那段话真正的涵义是这样的。
“你的决定?”
“两个都带着,效果不是会更好吗?”翁梓杰问道,既然两者都是增幅器,多带着应该有益无害吧。
“错了,这两个东西会互相冲突,如果两个放在一起,可能会害了过澄?。”
一听到可能会伤害过澄?,翁梓杰立刻忙不迭地交出符?,然后依张月韵的指示坐下休息,但担心的视线仍追随着过澄?。
为什么张日律要支开他,单独找小?说话呢?
“你的气越来越弱,再这样下去,你会在我找出解决办法之前魂飞魄散的。”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张日律说道。
来到张家,张日律早就等着他们,甚至连张月韵也在场。
一见到翁梓杰,张月韵便拿出空针筒,抽了他一小管的鲜血,然后再拿出两管早已准备妥当,看起来似乎也是血液的东西混和,最后将那些混和液交给张日律。
“伸出手臂。”张日律指着翁梓杰道。
虽然不明所以,但翁梓杰还是卷起袖子,露出结实的双臂。
张日律以指尖沾了些混和液,一边口中喃喃念咒,一边在翁梓杰臂上画着奇特的图案。那不是文字,也不像任何翁梓杰所知悉的图形,只是奇怪的线条组合。
过澄?没有吭声,眼底有的只是认命。她已经太累了,或许魂飞魄散对她也未尝不是好事。
最近大姐越来越常到翁翔国际找翁梓杰。每每看到大姐神采飞扬的模样,以及翁梓杰看到大姐时,那副既好气又好笑的宠溺神情,她就巴不得自己消失算了。
看着自己所爱的人对另一个女人微笑,这种痛楚比任何事都难以承受。
她别过眼不去看,耳际却依然传来他们的谈笑声;她想转身离去,却连离开都办不到。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如何,最后只能沉默。
“如果你希望,我可以让翁梓杰再也看不到你、听不到你。”
说也奇怪,当张日律画完最后一笔时,那个以混和液画在翁梓杰臂上的图案也跟着消失,彷佛他的手臂上从未沾染过任何东西。
张日律在翁梓杰的另一臂上也画着,如此的动作重复几次后,翁梓杰的四肢及身体都被画上那奇特的图案。
“你跟我过来。”张日律朝过澄?招招手,往房间的一角移动。
翁梓杰下意识就想跟上,但张月韵却拉住他。
“我哥有事跟她谈,你不必过去。我哥哥刚才为你施了法,你现在应该好好休息一下。”顿了下,张月韵又道:“对了,把我之前给你的符还来,我哥已经在你身上做了新的增幅器,你以后就不必带着那张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