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直以为,她对纪沙舟的感情不会眷恋多久,毕竟,所有的一切是如此地不真实,如此地迅速,而她也一直处于被动的程度居多。
然而,她却完全低估了纪沙舟在她心目中的分量,这几天,她不断地想起他,想起两人编筑的那段赛车梦——
她还记得自己曾对他说过,将来她要生四个小孩,然后组成一个赛车家庭,爸爸妈妈赛大车,小孩赛小车。
当时,对于她玩笑的话语,他哈哈大笑地将她搂在怀中,然后坏坏地笑道:“你以为四个小孩就可以满足我吗?”
“很好,我不知道你们之间什么时候成了这么有默契的舞台搭档。”他重重拍了下桌子,猛地自椅子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她。
“max——”她讨饶地来到他的身后,像个小媳妇般扯了扯他的衣角。“人家知道自己错了啦!”
纪沙舟没动,高大的身影被落日科晖照射出一条立体的翦影。
“max”她的声音已带有些哭意。
地上的影子还是没动。
因为,自始至终,他认为所有的问题,都出在她对自己的“不信任”上,他并不认为任性的瑟娜可以介入破坏的程度有多少。
如今,他完全没有想到,为了一时的快意与偏见,瑟娜竟然编了这么离谱的谎言,只为了打击杨西箩
他的脸色在瞬间变得铁青。
“我只是想惩罚她而已嘛,谁教她那么嚣张!”见他脸色一点也没有和缓,她嘟起嘴低低地再道:“max,人家知道自己太过分了嘛!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原本,恶作剧的用意只是单纯的想挫挫对方的锐气,并没有想到后果。那天,报复的快感冲昏了她的头,她不晓得叶书晴的演技可以棒到那种程度!
终于,瑟娜的眼泪落了下来
* * *
台北的天空又恢复了往日的阴霾,细雨纷飞,又湿又冷。恰如此刻杨西箩的心情。
与纪沙舟“分手”一个礼拜来,她每天就是这样傻傻愣愣的,一有空就对着那张福尔摩沙的会员证发呆。
与他的相遇、相处,过程如今想来似乎都已然遥远,仿佛成了过眼云烟,要不是手中这张烫金的会员证还紧握在手中,她可能会怀疑,所有的一切只是南柯一梦。
然而,所有的一切却在杨西箩掩面痛哭离去后,完全走样。她难过的画面开始让她不安;这几天,透过父亲罗伯特转述了max的异状之后,良心道德更蒙上一层阴影。
她以为max一定很快就会上门找她算帐,谁知,事情都过了一个礼拜,她却“安然无恙”这虽让她松了口气,但这种苟且偷安的日子,却反常地更令她难受。
终于,在度过了辗转的几日后,为免让那愈来愈窒息的罪恶感吞噬她,她只有硬着头皮前来自首。
她看来不太诚意的道歉显然没有打动纪沙舟,只见他仍是瞪着她粗声地道:“这么说来,这件事书晴也有份!”
瑟娜怯怯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