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怎么了？奶奶。”丢下割草机，顾微芬上前关心。

“老毛病了”她抱着膝关节，额际冒汗、嘴唇泛白。

听佣人们说，唐婉怡要回家一趟，而于露华则要去号子逛逛。

关老夫人孤单的在庭院里练太极拳。

“奶奶为何不跟去？”顾微芬推着割草机，问着一旁的贵嫂。

“老夫人的关节已经退化变形，无法行走太久，有时候连跪、蹲、屈膝都成问题。”

“这种情况很久了吗？”她忆起自己的一个高龄保户，最近才装过人工关节，手术很成功。

“你、你少贫嘴，最好从实招来，是不是里面加了泻药？”

顾微芬明眸一转，思索半晌才回答她：“怎可能？噢，会不会是另一瓶玻璃罐，在取用时不小心沾了水进去，所以”

于露华、关老夫人和裘莹秀闻言色变；唐婉怡眉头的结打得更深；只有关震锋一脸莞尔的看她表演，嘴角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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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不住地上扬。

“已经二十多年，老夫人脾气倔得很，她总是不想动手术。”贵嫂透露了一些消息后，赶紧对她说：“微芬小姐，我还有事，先去忙了。”

“噢，好。”顾微芬继续她的工作。

在偌大的庭院内，关老夫人练拳、顾微芬割草，两人各做各的，眼神偶尔相交，但关老夫人却不愿主动和她交谈。

严格说来，不骂她、不赶她走，就代表好的开始了。顾微芬乐观的想着。

须臾，关老夫人在做了一个膝关节微屈的动作时，突然痛叫一声，登时整个人卧躺在草地上，表情痛苦。

顾微芬走进厨房内，拿出两瓶装腌萝卜干的玻璃罐。

“真的耶，你们吃的那一瓶长霉了。”

不说还好，一揭露事实，于露华你住嘴巴，唐婉怡抱着肚子，两人同时冲到浴室，抱着马桶狂吐。

*　　*　　*　　*　　*　　*　　*　　*

一大早，顾微芬在庭院内修剪花木，只见唐婉怡和于露华先后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