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quot;紫衫圣妇?"于邦富脸色一白,立刻跪了下去。"不知圣女驾临,属下有失远迎,望圣女恕罪!"他的声音还颤巍巍的。
quot;够了!于邦富,你不必再假惺惺了!"那位被唤为紫衫圣女的人看起来地位相当高,她瞄了一旁的于氏父女,然后沉重地摇著头叹著气说道:"当日,我之所以力排众议,听你的话推举你女儿于桑德出任掌门,无非是相信你于邦富在中原早已奠下基础,可以助我们紫玉庐早日统一武林,但是,唉!几个月下来,你不但一点成绩都交不出来,还搞得江湖上人人臭骂,我是要你正正派派地收服人心,并非让你胡作非为,还使我们损兵折将,元气大伤"
quot;是我领导无方,身为掌门,却无力完成圣女交代之事,于桑德请圣女处罚,但,请放过我爹,他已经受了伤"她为于邦富求著情。
quot;住嘴!你还有脸替你爹说话?身为紫玉庐的掌?,自当终身信守贞节的处女之身,而你,竟然如此随便地槽蹋自己,于桑德,你简直有辱紫玉庐的颜面与声誉。来人哪!将于桑德腰上的掌门令取下,将于氏父女押回船上,等回到总坛再依规论处。"
quot;大哥,你就这样把弯弯给休了?"她转过头,凝望着尚在沉睡中的他,不禁泪眼婆娑。那封教她肝肠寸断的信,她还紧紧地握在手里,但是,信里的恩断义绝,却早已深入她的血脉、侵蚀了她的五脏六腑。
当日,梅步樵说要疼她一世、照顾她一辈子的话,她还清晰地贴在心坎中,原来,那不过是他哄她的,在经历了生命交关之后,他终于为爱了一辈子的白姬冰,留下了一条康庄大道。
那她呢?她今后该何去何从?梅步樵是她的天、她的地,而天地尽毁的那一刻,何处才是她容身的归所?
quot;啪!"一声清脆的耳刮子,突然在黑夜中响起。
弯弯猛然一抬头,文学界发现了于桑德让人打倒在地,而甩她耳光的,就是她的父亲于邦富。
听著里头的动静,弯弯脑海里忍不住幻想着,此刻于桑德是怎么样与她的梅大哥缠绵。她拍著自己的头,不许自己再想些什么,她明明知道于桑德是为了救人,才会出此下策,但,她的心还是非常的难受,像掉进了一锅滚烫的热水中,却不能出声喊痛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于桑德出来了,她衣衫不整的。"他本来醒了,不过,又被我吓晕了。药大约要经过一天一夜才会有明显的效果。在这段时间,你最好小心点,我会安排船只助你们逃走,对了,我在他的身边发现封信,是给你的。"
quot;啥?我的信?梅大哥怎么会有信给我?"她想,他明知道她识字不多,于是,她连忙拆著信,左看右看的,问道:"那你呢?你已经是梅大哥的人了,难道你不跟我们一起走?"
quot;你以为天下的女人都跟你一样笨啊?明知这男人不爱你,却还要跟他耗上一辈子,怎地?你不识吗?拿来,我替你瞧瞧!"说著说著,于桑德就拿过了弯弯手中的信低头看着。
quot;可是,你为了救他而牺牲自己,也算不上聪明啊!我大哥要跟我交代什么?"她发现于桑德脸色一暗,让她的心不觉也沉著。
quot;可恶!你敢吃里扒外?枉费我一心把你扶植成紫玉庐的掌门。现在,你却为了这个臭小子来背叛我?"于邦富完全不留情面。
quot;爹,求您老人家放了他们,女儿跟您保证,银灿夜光珠真的不在他们手上,那黑衣人连山庄都烧了,也偷走了珠子!这是女儿亲眼所见,绝无欺瞒哪!"于桑德跪下来哀求著。
quot;就算真是如此,你堂堂紫玉庐掌门,竟然做出这种等丑事!你枉费我二十几年来的心血啊!我干脆一剑杀了你,免得我被苗疆那些长老们吐的痰给淹死呀!"说毕,于邦富便举起剑,打算对于桑德一剑刺去。
quot;住手!"突然,一堆火光亮起,将这土地庙围在中心。
一位身穿白色衣裳、披著紫色斗篷的中年女子,领著身后的几个老头,还有数不清的侍从,就这么神情威严地走到于邦富的面前。
quot;弯弯,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突然,她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
quot;啥?"
quot;这是是一封休书。"她实在难以启齿,"他说,没有爱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他要你成全他与白姬冰梅步樵你这个浑蛋!"她不禁破口大骂。
quot;他要休了我?"弯弯心口一震,脚一软就跌倒了地上。虽然,她本来就打算成全他与白姬冰,但是,一听"休"字从他的心底发出,她仍禁不住地频频颤抖,-颗心全碎了,眼眶湿湿地,碎成千万片,风一吹,什么都没有!
quot;你保重,我"由于无话可以安慰她,也由于自己也是感同身受,于桑德只能黯然地把信递还给她,然后再落寞地走向庙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