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没想到她清醒后，对他说的第一句话，竟是要他离开

“你如果累了就休息；但是你叫我走，是什么意思？”粗哑的声音响起，韩睿捺着性子问她。

“我知道你留下的原因，不过那只是我一时冲动，推了你一把，并没有什么特别意义，你用不着良心不安。”律苡仍闭着眼，不想再见他看似在乎的神情，她会受不了。

韩睿愈听愈惊慌，可是无论他怎么喊地，她就是不醒。

“睁开你的眼睛，萧律苡”他握住她的手，心慌的喊着，他不要再听到她说要离开他的话。

就算是在梦中、在昏迷的情况下，他都不要再听到她说同样的话了。

“不要再睡了，醒过来、醒过来！”

他的怒吼让她全身一震，如他所愿的，律苡睁开了眼睛。

突然，他听到了她的声音，赶忙立直身子，却见到她仍旧双目紧闭。

“律苡？”他轻抚她的脸，以为她已经醒了。

可是她没有张开眼，只是不断的低喃着。

“为什么还来？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

“醒醒！律苡，你醒一醒”

“你醒了、你醒了”韩睿紧张的神情终于放松：淡淡的笑了。

律苡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半晌之后才想起昏迷前的那一幕——她让他知道，她爱他好久好久了。

那是不是代表，他们之间的牵扯已经结束，这场游戏已经画下句点了。

“你走吧，我好累。”她再次眯起眼，将他隔绝在心房之外。

韩睿的脸色变得难看。

他轻摇着她，不知是否因麻醉未退，她的呓语不断，却一直没有醒过来。

“如果不是真心的，为什么不还我自由，为什么？”

听着她的低喃，韩睿一句话也说不出，无法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找出解释。

她一直呓语着，那如呜咽的声音，像是长钉一次次敲进他的心。

“我要离开你，再也不要见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