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宗道是出了名的登徒子,只要瞧哪家的姑娘漂亮些,便会轻浮下流地动手动脚,他就不信相处了这么久的时间,她还会不知道他的性子。
若是她知晓宗道的性子,又为何要跟着他一道外出?
真是有趣,倘若那木头也愿意去找些手写稿的话,定蔚为潮流。
唉!别傻了,那个木头的脑袋里头就只有四书五经,哪里装得下这些他所谓不入流的东西。
前几日,她在房里发现了一份手写稿,后头落款写着话笑二字,该是那份手写稿的作者那份手写稿八成是那一日他上妓楼时所带回,一时气恼丢在房里,忘了带走。
只是,他向来最不爱这些东西的,为何又会有那份手写稿?
那份手写稿最后落款的地方不只有名字,好像还有地址可惜的是,她不知道上头所写的地方在哪里。
“到底是怎么着?”他不耐地回身瞪着他。
他的头疼得很,想要到后头的房间休憩半刻也不成吗?
那个女人在这儿吵得他连书都看不进去,他现下只想求份宁静,难道也不成吗?他不想要见她搔首弄姿也不成吗?
是不是全天下的人都要跟他作对,他这个当家的什么时候变得一点威严也没有了?
“可是”伙计很无奈地指着门口“大少夫人跟着宗道少爷走了,这也不用管她吗?”
“可不是?”宗道随口应了声。
见她兀自陷入沉思,他不规矩的大手毫不客气地放上她的肩头,眼看长指就要抚上她细嫩的颈项,突地——“啊!”宗道惨叫了声,想要抽回手,却发觉自个儿的手被人揪得死紧,而手指就像要被折断了一般的疼。
宗道的惨叫声唤回了纳咨云的心神,她一回头便见着一脸铁青的宜典圣,不禁狐疑地瞪着他,再缓缓地敛眼瞅着他紧握着宗道的手“你在干什么?”
“我才想问你在干什么!”宣典圣隐忍不住的怒气一古脑儿地倾泄而出。
怎么,她天性风骚不够,还喜欢让人占便宜不成?
他也不想管啁,可是好歹也要提醒他一声吧!
“什么?”宣典圣惊诧地往门口采去,果真没见着纳咨云的身影,也没见着才刚到访的宗道,不禁暗咒了声,旋即夺门而出,留下一千傻眼的客人和伙计。
“哇!”纳咨云一手拿着“桃花扇”一手翻着“救风尘”眼睛还不断往书架上头采去,一张精雕细琢的粉颜勾勒出教人移不开眼的绝艳笑颜.
“倘若书和苑肯进些小说话本,相信客源绝对不只如此而已。”宗道的一只大手悄悄往她肩头攀去。
“嗯,我也是这么认为.”她压根儿没察觉他的意图,只是迳自往前走去“咦?这是新式的小说话本,难道是风月斋去找来的手写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