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打定主意,宣典圣立即往外走,但才走没几步,便见纳咨云挽着宜以圣的手走在街上。
他们两人有说有笑,以圣那神情,是身为兄长的他从未见过的温柔他是何时和她走得这么近来着?
难道,她和以圣之间确实有什么?
怎么可能?就算她恬不知耻,但以圣也不可能道德沦丧到这种地步!
唉!她这个视礼教为无物的女人,就算他硬要她依从礼教,她肯定也不会遵从的,这样除了休妻以外,他实在不知还能怎么做,但若是真要休妻,他又觉得浮躁不安
罢了,倘若再放任她不管,不知道她会不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之事。
前几日,天方亮,他原是要去指派以圣一日的功课,孰知竟撞见她爬上以圣的炕床
她居然跑去引诱以圣,真是教人不敢相信。
他以为她不过是有点不拘小节,孰知居然连这种事,她都做得出来!
他疑惑地微蹙起眉,瞅着里头的几名熟客,再饮眼思忖着。
难不成她又同哪个人外出了?
已有数日皆是如此了,可他问过宗道,也问过几个较为熟识的客人,他们都推说这几日上书和苑根本连要见上她一面都难,自然不可能与她一道外出。
他们该是不会骗他才是,但倘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这几日,她到底是上哪儿去了?
打从他不管她后,她天天都上书肆,逼得他不得不跟在她身旁,不过最近这几日不知道是怎么着,只要近晌午时分,她便不见了
她想上书肆风骚,他也由她了,谁知道她居然连以圣都 不放过。
该死!她居然闯进以圣的房里,她的眼里到底还有没有他这个相公的存在?
她难道不知道以圣是她的小叔吗?
宣典圣的心头蓦地收紧,微恼地瞪着静默无声的铺子,不知怎地,他居然觉得这铀子安静得教他觉得浮躁。
到风月斋去瞧瞧吧,说不准她就是在那儿不过,他不是去找她的,他只是受不了这莫名的安静,想到外头走走罢了。
要他开口问她,他做不到,但若是不问个明白,若是哪天缄里传出了什么事,而他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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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要他这张脸往哪儿搁?
就算他不顾自个儿的颜面,也要顾宣府的面子,是不?
倘若他不打算休妻又真是管治不了她,自然得要想办法,让她与他约法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