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杨柳婆娑轻刮一下儿我的鼻梁,娇嗔地说:“多难听啊,我们是在约会,不是在偷情。你和我的约会,应该叫‘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我知道,我的新故事刚刚开始,所以,没有期望杨柳婆娑给我加精。但是,杨柳婆娑说:“这故事挺令人陶醉的,赠送你一个吻吧。可不要忘了说说咱俩的故事啊。”
于是,我得到了我情人杨柳婆娑的一个深吻。只是时间短了一点,大概只有30分钟吧。
我写完了稿子,正望着毕业照上的水中月,暗自发笑的时候,杨柳婆娑发来了短信:你吃晚饭了吗?我等你,大桥下面。瞧瞧,我俩好像是军统特务在碰头。不管那么多了,无论大桥下面,还是大桥上面,我都得去约会。
啊,这真是个美丽的罪受啊。杨柳婆娑身穿一袭时尚的旗袍。旗袍的开钗很高,我第一次欣赏到了杨柳婆娑迷人的大腿。微风吹来,杨柳婆娑的旗袍,妩媚地飘起来。
“啧啧,难兄难弟们,我眼病大王,早料到你们要问这个问题。”我不禁喜上眉梢头。对了,我忘了给你介绍,在学友们中间,我的雅号是“眼病大王”
一个服务小姐,身裹淑女装,迈着猫步,像窗外的柳枝一样,袅娜地飘了来,送上一盘富有古中州特色的佳肴。望着淑女摇曳的背上,那闪闪发光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瘦身饮料”的广告词,人们又想起了水中月。
“你说什么?水中月怎么没来?水中月啊,她去南方某市,采访去了。今天来吗?来。但是,可能会晚一会儿。”
我像美国国务卿,答记者问似的回应着。“你小子,不简单啊。这叫什么来着?叫做‘鸡用爪抓、猪用嘴拱’。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啊。”小哥德巴赫不禁发起了感慨。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泪下啊。”小诗仙也诗兴大发,又成了“丽都白”
望着飘扬的杨柳婆娑,我简直眼花缭乱了。杨柳婆娑也妩媚地笑起来:“二月柳絮,‘水中月’就在你的眼前,你的故事,开始吧。等你精诚所至了,我的旗袍,就会滑落在地上”
我翘首一笑,冲着她说:“杨柳婆娑,我可爱的人儿,我们还是登高望远吧。”于是,杨柳婆娑又在我的拥抱下,登上了南门高高的城楼。抱着那个柔软而馨香的小东西,我就想到了“水中月”
和她的师哥师妹们。1993年的春天,一群又一群半大的孩子,带着乡音,背着大大小小的包裹,肩负着父辈或多或少的希望,高兴地迈进了“山丹丹花开红艳艳学院”的校门。
“丽都白”是我给小诗仙起的雅号,意思是他是李白、杜甫、白居易的接班人。听到“丽都白”鼻涕一把,象征性地拧了一下鼻子。他现在早已没有鼻涕了,只是儿时养成的习惯,还未曾改掉。
但此时此刻,我看出他的鼻子是酸酸的。他也许不同意前二位仁兄的话,独辟蹊径说:“这有什么?这叫‘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一两年’。”
这群历经大浪淘沙的宠儿们,说起话来还是那么饶舌,但是,看问题的眼光,却是这么尖锐。人们谈着,笑着,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夜深了。我还要回家爬格子,便停住了话题。不知怎的,杨柳婆娑的心中,真的产生了“南城门情结”她让我在外面等她,而独自一人重游了一次南城门。
杨柳婆娑好像是去看望在那里等我的红梅,和她说说悄悄话,告诉她蒙娜丽莎的微笑发表了。我挽着杨柳婆娑的手,意味深长地说:“死者长已已,活者且偷情。”